他說要給雲渺兩天的時間。
距離她下一次服用紫月魔蘭的解藥,不能超過後天。
她必須儘快想法子脫身才好,最好今明兩天就能脫身。
這男子是個斷袖,若是雲渺親自前來……
不妙。
萬一被糾纏上,恐怕會麻煩不斷,這黑衣男子絕不是省油的燈,且他的身份也絕對不簡單。
她跟雲渺還有要緊事呢,兩天之內南弦就會醒過來,需要他提供幫助逮到南繡,沒時間陪這個死斷袖瞎折騰。
雲渺不能來。
事到如今,只能指望另一人。
一個有閒情逸致、願意幫她、並且聰明絕頂的人。
我就在下一刻,酒池裡傳來了兩道人聲——
“爺,這男子身上的脂粉氣竟然洗不掉。”
“尤其他背後紋著的這朵花,用酒水怎麼沖洗,顏色還是如此鮮豔,脂粉之氣似乎更濃郁了。”
顏天真聽著覺得好笑。
史曜連這個傢伙居然還在身上紋身了?
洗不掉的脂粉氣……聽著可真有趣。
“別白費勁了,你們洗不掉。”史曜連冷哼,“我一貫喜歡清新脫俗的脂粉香氣,我背後的這刺青,就是將胭脂水粉嵌入肌膚之中,你想靠著洗把它洗掉?門都沒有。”
顏天真沒想到史曜連對胭脂水粉的熱愛程度高達這個地步。
“洗不掉?那就乾脆削下來。”空氣中響徹一道冷然的男子聲線,“把那刺青整塊削下來,不要有一星半點的殘留。”
這話一出,史曜連頓時驚起——
“我背後紋刺青,與你何干!”
“看不順眼。”黑衣男子回得十分蠻不講理,“我看不順眼的東西,毀了便是,不管那東西屬於誰。”
“你這個混……”
史曜連怒上心來,眼見著跑不掉,索性也不客氣,想要破口大罵。
卻被顏天真打斷——
“慢著!”
顏天真望向黑衣男子,“你想毀掉他身上的刺青,無非就是因為討厭他身上的脂粉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討厭的地方,是麼?”
黑衣男子略一思索,道:“性格也不是很喜歡,與我所想象的相差甚遠,初見畫像,還以為是溫潤翩翩佳公子,想不到……”
“你傻。”顏天真白了他一眼,“你們抓錯人了都不知道,畫像上的那一位的確是個翩翩公子,可不是這個德性。”
顏天真此話一出,黑衣男子總算正眼看她,“你什麼意思?莫非酒池裡的那個傢伙,是將容貌偽裝成畫像上的人?”
“不,他的容貌沒有經過一絲偽裝。”顏天真輕挑眉頭,“這是一對孿生兄弟,兄長騷包,熱衷於胭脂水粉,脾氣暴躁,談吐不雅;弟弟就完全不一樣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此話一出,對面的男子自然是覺得有些意外。
“畫像上的人是弟弟,號稱白蓮公子,人如其名,白蓮花一般的清純無害,可你們抓到的人卻是他的哥哥,只能說是你們運氣不好嘍。”
“有意思。”黑衣男子唇角輕揚,“這兄弟二人感情如何,讓那白蓮公子來換他兄長,可行否?”
“應該可行。”顏天真不鹹不淡道,“你可以試試啊。”
“你這般好心,還特意提醒我是抓錯了人,意欲何為?這讓我感覺你的目的可能不太單純。”
“不單純個毛啊,只是不忍心看那傢伙身上的刺青被挖掉而已,刺青連著皮肉,整塊挖掉,不覺得太殘忍麼?”
“看不出來你有這般好心。”
“本天仙一直這麼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的。”
“……”
……
鎮安王府內。
鳳雲渺端坐於大堂之上,俊美的臉龐上陰雲密佈。
肖夢肖潔二人,是被抬回來的。
他並不知道,顏天真趁著他午休之際與肖夢肖潔外出挖苦菜,他在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敲門之人正是鳳伶俐。
鳳伶俐在他休息的時候前來打擾,必定是有什麼要緊事。
他意識到可能情況不妙。
鳳伶俐道出來的訊息,果然也是個壞訊息。
三人一虎出門,回來的卻只有白虎,不見其他三個人的蹤影。
且,白虎回府之時,行走已是顛三倒四站立,站都站不穩。
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