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你了?”太后唇角泛著一絲冷冽笑意,“你這模樣看上去倒是謙虛,字字句句所吐露的,都是在為自己強行辯解!”
眼見著太后的語氣有些不平穩,顏天真就曉得,接下來她或許會尋個什麼理由來懲罰自己了。
在太后說話的這期間,楚皇后一言不發,只是低垂著頭在她身後替她捏肩,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
這王八羔子,倒也挺會裝,別看她此刻一幅安靜嫻雅的姿態,這心裡想必已經笑開了花。
楚皇后想看她吃鱉,必定想了很久了,此刻見她被太后訓斥,這心中的喜悅之情想必快要溢位頭頂了吧?
想想也是,若太后發難,沒有人能阻止得了。
若太后有意為難,此刻也沒有人救得了她。
寧子初此刻應該正在御書房忙著吧,還不知道自己被帶來這了。
雲渺更是不能摻和此事。他是異國太子,北昱國後宮裡的事,他無權插手,更是不能插手。
看此刻太后的神色,彷彿將她認定為紅顏禍水,這接下來的麻煩必定不會輕鬆,輕則將她留在身邊看管著,再派些粗活累活來做,重則——
尋個藉口處置了她,也是極有可能。
後宮之中有多少陰暗的手段,身為太后,想要一個歌女的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如今,還剩下一個法子。
顏天真的大腦在這一刻開始飛速運轉。
“顏天真,哀家已經決定了。從此刻起,你就不用再回仙樂宮了,留在哀家這清寧宮……”
“太后娘娘。”顏天真大著膽子開口打斷她的話,“天真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與您說,此事關乎陛下,請太后娘娘重視,將閒雜人等遣退,留下我與您單獨談話。”
太后聽聞此話,頓時眯了眯眼,“十分重要的事?”
她身後站著的楚皇后聞言,眉頭一擰。
顏天真又想玩什麼把戲?
眼見著太后都要收拾她了,她在這個時候蹦出來一句要與太后單獨談話,莫非又要施展她胡說八道的本領,將太后給忽悠過去?
楚皇后有些後怕。
顏天真胡說八道的本領一向不賴,當初寧子怡親眼見著她與南旭太子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她也是在陛下面前辯解了一番,回宮之後又密談了一次,之後陛下竟再也不計較那件事。
真像是鬼迷心竅了。
“太后娘娘,天真以項上人頭擔保,要對您說的事絕對很重要,若是太后娘娘聽了之後覺得不重要,再懲罰天真也不遲。”
顏天真這句話道出來之後,太后點了頭。
“也罷,既然你說得如此正經嚴肅,那哀家就聽聽你要說什麼,其他人都退下,皇后你也出去吧。”
楚皇后道:“母后,既然是關於陛下的事,臣妾也想聽,臣妾時時刻刻心繫陛下,讓臣妾聽了去也不要緊吧?”
“此事關乎陛下的**,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可聽。”顏天真面無表情道,“我只與太后娘娘說。”
楚皇后繃緊了臉,“你……”
“皇后退下吧。”太后又道了一句,“就讓哀家與她單獨談談。”
話說到這,皇后自然是不會忤逆太后,便只能應了聲是,轉身與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等到寢殿之內僅剩顏天真與太后二人時,太后才開了口,“你現在可以說了。”
“那天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顏天真衝她展露一抹笑顏,“太后娘娘今日喊我過來,想必是聽說了關於我的一些不正當行為,想要對我懲戒一番吧?”
“你也曉得自己的行為不正當,難道不該懲罰?”太后語氣冷然,“你不是說,有關於皇帝的要緊事稟報哀家?那就快些說。”
“其實也沒什麼太要緊的,我若是不拿這個作為藉口,又怎能輕易地讓閒雜人等退出去,留下與太后娘娘獨處的機會?”
“好啊,你竟敢欺瞞哀家,你……”
“太后娘娘先別惱,聽我將話說完。”顏天真立於太后身前,正兒八經道,“宮中大多關於我的傳言,我也都曉得,說我魅惑君王也罷,紅顏禍水也罷,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這些流言雖不太好聽,卻也有助於掩護我的真實身份。”
太后的語氣依舊冷然,“你還有什麼身份是不為人知的?”
“太后娘娘想要處置我,無非就是覺得我妨礙到了陛下,太后娘娘為了陛下著想,消除不利於他的因素這是應該的。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