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淑妃聞言,依舊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聽你這樣的形容,本宮不是很明白,別回頭整出什麼古怪的奇裝異服吧?”
顏天真一慣花招百出,舞蹈新奇,這一點倒是不賴,若是回頭設計衣服也弄些古里古怪的樣式,不曉得穿出去會不會太滑稽。
嚴淑妃素來注重外形,是絕不願意做古怪的打扮被人笑話。
顏天真輕搖羽扇,悠悠道:“淑妃娘娘放心,我所設計的衣裳,穿著絕不會丟人,上身寬鬆廣袖,咱們這雙長腿,以裙裾邊的白紗褲包裹,腰上金花紋帶子,配上半透明軟紗布做成的開叉裙,不規則花瓣形斜邊,轉起來像花兒開,你們自行在腦海中想象這個畫面,是不是特有韻味?”
聽著顏天真這麼說,二人倒是放心了些。
顏天真見二人不說話,顯然是同意了她的策劃,不禁羽扇掩唇,無聲一笑。
她設計舞衣,還是花了點小心思的。
她前頭領舞,選用的顏色是牡丹紅,最為鮮豔耀眼,紅色,是一種很奇妙的顏色,平庸之人穿起來顯得俗氣,美人兒穿起來,更襯妖嬈。
她的舞衣,裙裾複雜些,裙上疊加顏色淺些的紅色輕紗襯裙,嚴淑妃與南宮仙作為伴舞,衣裳自然不能比她亮眼,裙裾上繡花朵兒,花紋稍淺,樣式簡化些,舞衣整體顏色比她的稍淺。
三件舞衣的樣式大致是相同的,站在一起能看出是一個隊伍,並不會出現違和感,只不過她身為領舞,衣裳耀眼些罷了。
原本選這兩人就是為了做襯綠葉的紅花,若兩個領舞都是她看順眼的姑娘,在設計衣裳的時候,自然也會為她們著想,可誰讓這兩人她都不太順眼,既然是拉來做陪襯的,自然不必替她們考慮太多。
“咱們三人的舞衣,昨日我就已經畫好了圖,選好了顏色,命人拿去妙衣坊趕製,以妙衣坊繡孃的能耐,三日之內,必定能加工出來。”顏天真說到這兒,笑了笑,“午膳過後,我便出宮走動走動,去一趟妙衣坊,看看咱們三的舞衣趕製得如何。”
“眼見著就快到正午了,本宮回宮去歇息一會兒,晚些再過來。”嚴淑妃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轉過身離開了。
南宮仙也道了一句:“顏姑娘,我也先回住處去了。”
顏天真笑著點了點頭。
她可不會客套般地留這兩人在她這仙樂宮用飯。
即便是她開口留了,人家也不一定願意留下來,何必去費那個口舌。
眼見著二人離開了,顏天真讓宮人們去準備午膳。
用過了午膳之後,便帶著喜鵲杜鵑二人出宮了。
這邊顏天真才出了宮,另一頭,太寧閣內,鳳伶俐便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鳳雲渺。
“義父,我方才覺得悶,與花大師去外頭溜達了一圈,你猜我見著了誰?義母。遠遠地瞅見了她,本該上前去打招呼的,可我一看她身後跟著兩宮女,我自然就不上前去了,這兩個宮女,還是上回在宮外看見的那兩個,義母還真是一出宮就有人跟著。”
鳳雲渺本是坐著垂頭看書,聽聞鳳伶俐此話,視線依舊沒有從書籍上挪開,“寧子初這混賬,盯她盯得緊,她走哪兒背後都跟著兩塊牛皮糖,甩都甩不脫。”
“我也覺得義母這樣很是不自由,無論做什麼,都被他人看在眼中,這種被監視的感覺,想想心裡就不爽。”鳳伶俐道,“義父,不如我悄悄跟上她們,將那兩人解決了可好?”
“看看你這腦子,又開始不懂轉彎了。”鳳雲渺依舊頭也未抬,手中的書頁又翻了一頁過去,“再有三日,就是四國交流會,你義母是鐵了心要參與的,在四國交流會之前,她自然不能離開這皇宮,總得有人伺候著,你現在看那兩塊牛皮糖不爽,就想著解決了,你可曾想,沒了她們,寧子初還會再派新人來替補,又是新的兩塊牛皮糖。”
與其這樣,還不如任由她們去。
絲毫不熟悉的新人,總不會比舊人伺候得更周到。
鳳伶俐明白了鳳雲渺的意思,道:“還是義父想得周到……”
話說到這,他忽然怔住了。
不為別的,只因他看見了鳳雲渺此刻正在看的那本書……
封面上的書名赫然是:風月十八式。
這一本,不正是花大師前兩日看的那本不雅書籍麼。
猶記得那一夜花大師將這本書塞給了義父,嬉皮笑臉地說,讓義父也看看,義父當時面上並無表情,似是不稀罕。
義父還總是數落花大師:整日就知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