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這個孽畜當真大膽!”
片刻之後,李世民卻又忽然笑了起來。
“不過這小子倒是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是塊破磚,而朕的才是美玉,嗯,不錯!”
看著李世民瞬間轉變的情緒,劉炳都暗自為鄭子文捏了一把汗,同時也對鄭子文更加佩服了。
畢竟整個大唐裡,敢這樣撩李世民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光憑這種膽魄,就值得他敬佩了。
劉炳並不知道,鄭子文這樣的行為,放在一千多年後還有一個專用的稱呼,叫做“作死”。
不過鄭子文字人卻完全不在意,因為他知道李世民不會因為這事要他的命,最多罰他幾個月的俸祿罷了。
他鄭子文難不成還缺朝廷那幾個月的俸祿不成?罰就罰吧,就當支援大唐國家建設好了。
手裡拿著李世民寫著“難得糊塗”四個大字的摺扇,鄭子文一邊扇著,一邊就優哉遊哉的回了家。
吃過午飯之後,鄭子文就把曹二狗叫了過來。
“二狗,你待會去一趟諸遂良的家,請他過來一趟,就說老爺我請他吃晚膳。”
“是!”
下午的時候,諸遂良就過來了,見到鄭子文之後,立刻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
“下官見過太保大人。”
看到他向自己行禮了,鄭子文連忙過去虛扶一下,然後笑容滿面的說道:“諸大人客氣了,來來來,快快請坐!”
“謝太保大人。”
諸遂良坐下之後,鄭子文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了起來。
“本座還記得,當初和諸大人結識是在虞大人的壽宴上,沒想到一晃眼這麼多年也過去了,真是烏飛兔走,光陰如梭啊!”
諸遂良也不敢託大,連忙應道:“太保大人所言極是,虞大人若是知道太保大人現在還記得他,他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高興的。”
聽著諸遂良這近乎拍馬屁的話,鄭子文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其實諸遂良並不是鄭子文這一系的人,他是屬於長孫無忌那個派系的,不過他顯然也知道,鄭子文和長孫無忌同是朝中的大佬,所以才對鄭子文這麼客氣。
鄭子文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吃過晚餐之後,就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諸大人,其實本座是有事相求的。”
鄭子文話音剛落,諸遂良立刻就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太保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只要下官能夠辦到,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聽著他這話,鄭子文頓時更滿意了。
瞧瞧人家這話,說得多有水平,被他這麼一說,別說咱本來就有事,就算沒事,咱也得弄點事給他乾乾,要不然多不好意思。
想到這裡,鄭子文頓時就笑著擺了擺手。
“諸大人嚴重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座今天剛從恆州回來,然後又去了皇宮,陛下仁德,知道本座不善書法,故而賜下御筆。”
說著,鄭子文就從懷裡拿出李世民寫過字的摺扇,然後“唰”的一下開啟了。
看著扇面上的“難得糊塗”四個大字,諸遂良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他一眼就看出這正是李世民的真跡,所以才會感到這麼震驚。
這可是當今皇帝的手書,一般人拿到這個扇子不一定有什麼用,但是這扇子在鄭子文的手裡,發揮的作用可就不一般了。
這個道理就連他諸遂良都知道,李世民沒有可能不知道,但是儘管這樣他還是將其賜給了鄭子文,可見鄭子文的聖眷已經達到駭人聽聞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諸遂良在心裡頓時對鄭子文的印象再次拔高了一籌。
而鄭子文看著諸遂良震驚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所以臉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燦爛起來。
“這個,諸大人啊,當初虞大人就說過,論書法您諸大人算是佼佼者,所以本座就請請您指點一二。”
聽到鄭子文這麼說,諸遂良立刻朝著鄭子文一抱拳。
“虞大人在書法上是下官的恩師,說下官是書法上的佼佼者,真是抬舉下官了,指點不敢當,太保大人儘管吩咐便是。”
鄭子文再次點了點頭。
“行,不過這事不用急,我先讓人送諸大人您回去,等到明天我就讓人送幾把摺扇到您府上,到時候您只要在摺扇上留下墨寶,以後本座每日觀看臨摹,書法自然就是進步了。”
聽到鄭子文這麼說了,諸遂良這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