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無非就是“陽謀”和“陰招”兩個手段。
“陽謀”他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他還聯絡了崔貴,兩人這幾天都是閉門謝客,以便阻斷鄭子文讓別人來說情的可能。
至於“陰招”,這個房玄齡就不知道了,畢竟鄭子文的陰招層出不窮,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所以只能見招拆招了。
在曹二狗和稱心拿著糞桶出來,並開始和稱心對罵的時候,房玄齡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而當曹二狗拿著糞潑稱心的時候,房玄齡已經知道鄭子文的陰招是什麼了。
假裝吵架,拿糞潑人!
想到這裡,房玄齡的臉頓時就黑了,心裡把鄭子文罵了個狗血噴頭。
“媽蛋,這招使得太不講究了,這小子還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這時,他忽然想到,鄭子文這傢伙還確實不怕得罪人,想到這裡,他就開始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了。
而崔貴也和房玄齡懷著同樣的心思,他的腦子雖然沒有房玄齡那麼靈活,但是他卻是比較瞭解鄭子文的人。
當他看到曹二狗提著糞桶出來,並且還拿出一個瓢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倒個糞水還帶瓢幹嘛?難道舀著喝嗎?這明擺著就是要拿來坑人啊!
所以他也知道這時候再不跑,說不定待會鄭子文這傢伙連著他一塊坑了。
當他躲進了不遠的茶鋪之後,頓時就看到了裡面正瞪大了眼睛往外看的房玄齡。
“房兄,你也……”
房玄齡立刻給他比了個禁聲的動作。
“噓……崔賢弟莫要聲張!”
“……”
就在崔貴一臉呆滯的時候,外面的一聲嘔吐聲迅速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嘔……”
聽到這嘔吐聲,房玄齡和崔貴轉頭一看,就看到稱心把一瓢大糞澆到了一個文臣的腦袋上,弄得他一頭一臉都是,然後這個文臣立刻就吐了。
可憐啊,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兩人頓時震驚了。
和他們一樣震驚的還有躲在那人身後的曹二狗,只見他一下子蹦了出來,然後指著稱心怒罵起來。
“稱心,你瘋了?居然敢對朝廷命官動手?”
對於曹二狗的怒罵,稱心頓時越發憤怒了。
“這都是你的錯,曹二狗,受死吧!”
說著,稱心又舀了一瓢大糞,然後朝著曹二狗用力甩了過來。
頓時,濃稠的糞水以一道弧線朝曹二狗潑來,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瓢潑大雨。
只不過,這是“糞雨”。
這下子曹二狗躲不掉了,也許是站位的問題,曹二狗身邊的四個大臣也遭了“池魚之殃”,頓時被潑了一頭一臉。
“嘔……”
一陣嘔吐聲再次響起。
“稱心,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狗爺的厲害了,接招吧!”
曹二狗大吼了一聲,也提起自己身邊的糞桶,朝著稱心衝了過去。
“我潑死你,吃糞吧!”
“你也吃!”
“你吃!”
兩人頓時一個追一個跑,時不時舀起一瓢糞潑向對方,也許是在追逐的過程中準頭不太好,兩人潑出去的糞水都澆到了旁邊躲閃不及的官員身上。
“該死!”
“別過來!”
“你離我遠點啊……嘔!”
兩人相互追逐著跑了一圈,頓時就有二十幾個大臣遭了殃,嘔吐不絕於耳。
“可惡,你們欺人太甚……嘔……”
被潑到的人吐得七葷八素,沒被潑到的送了口氣,然後罵得更厲害了。
“該死的狗東西,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今天本官可管不了啦!”
“打死他們!”
看著三十多個大臣捲起了袖子,面色兇狠的圍了過來,曹二狗和稱心開始慢慢的後退,不一會就到了退到了駙馬府的門口。
還沒等大臣們動手,駙馬府的大門再次開啟了,兩個穿著皂青袍的下人走了出來,每人手裡還提著兩個水桶。
出來後,其中一人便朝著曹二狗拱身一禮。
“老爺吩咐了,說讓你們把這四桶糞水拿去倒掉。”
“……”
周圍的官員們都傻眼了。
媽蛋,剛才來了兩桶還不夠,現在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