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福正高興呢,聽到鄭大力的話,立刻爽快的點了點頭。
“行,你問。”
看到鄭福點頭了,鄭大力也就問出了自己埋藏在心中的疑問。
“爹,我激動十年前您砍回來的那一顆,比這顆還打一倍哩,咱們家整整燒了一個多月才燒完,你說那一顆值多少錢?”
聽到鄭大力的問題,鄭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然後順手“啪”的又給了鄭大力一巴掌,鄭大力頓時更委屈了。
“爹,您為什麼又打我?”
鄭福則再次冷哼了一聲。
“我是在告訴你,十年前爹當柴燒的那棵樹值五百兩,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你該不該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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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新的時代第四百零六章心情各不同
鄭大力又捱打了,因為他勾起了他爹鄭福的傷心往事,但此時此刻,有傷心往事的可不止鄭福一個人。
之前鄭福父子他們帶回來的樹,很多人還真認識,而且還有不少人有過拿這種樹當柴燒的經歷。
如今凡是有過這樣經歷的人都露出了悲傷的神情,還有幾個人已經動身扇自己耳光了。
“啪!”
聲音清脆響亮,正是鄭子文想要的效果。
“讓你們暴殄天物,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小漁村的村民們何止是後悔,簡直就是悔青了腸子了,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第二天下海摸貝殼的幾乎都是女人,男人們都提著刀上山找黃花梨去了。
就算是那些不認識黃花梨的人,也會找上自己關係好的人跟著去幫幫忙,不指望分錢,就打算好好學學該怎麼尋找這黃花梨樹。
這可是價值成百上千兩的“寶樹”,不學會怎麼行?到時候全村人都發財了,就剩下自己一家還是海里摸貝殼,那不是丟人死了?
人的心理就這麼奇怪,前一天還因為能下海摸貝殼而欣喜若狂,現在有了更好的賺錢路子,想法立刻就變了。
要說唯一沒有變的,就是村民們對鄭子文的敬畏之心了,第二天當鄭子文前往嶺南都督府的時候,還聽到海邊傳來村裡小孩子們的童謠聲。
“鄭財神,福盈門,下到嶺南來,金子銀子堆滿盆……”
聲音還是可之前一起的稚嫩,但是此時聽到鄭子文的耳朵裡,感覺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在這短短几天裡,他已經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只要小漁村的村民們別偷懶,金子銀子堆滿盆的日子,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大船楊帆了,鄭子文招了招手叫來一個衛兵,然後吩咐道:“告訴振州府刺史,小漁村上交的貝殼和木材,都給我詳詳細細的記好,然後送到都督府,如果出了岔子,本座就讓他去安北都護府撿牛糞。”
“是!”
安北都護府就在突厥邊上,要說別的可能沒有,牛羊馬糞倒是不少,此時這個衛兵都開始為振州的刺史默哀了。
其實鄭子文對振州的刺史也是很不滿的,知道小漁村的村民是他的屬民,也不多照顧著點,這不是不把他鄭子文放在眼裡嗎?
如果振州刺史知道鄭子文的想法,他一定會覺得很委屈,畢竟他也只是採取了和前任一樣的做法,要怪也不能怪他吧?
而且沒人知道鄭子文會突然跑來嶺南,而且誰又能想到,鄭子文居然會關心一群草民的死活?
不過鄭子文可不管這麼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屬民受委屈了,所以必須要有人為此事負責,振州刺史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看來得想法讓他吃點苦頭。”
鄭子文已經打定注意要收拾振州刺史了,但並不是現在,畢竟現在他還指望振州刺史幫他出來漁民的事,就算要卸磨殺驢,也得等驢把磨拉完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時鄭子文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當他回到嶺南都督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剛上了岸,就把陸州的刺史給找來了。
陸州刺史來了之後,就給鄭子文行了個大禮。
“下官馮文見過大人!”
看到他朝著自己行禮了,鄭子文立刻點了點頭。
“馮文是吧,我有事讓你去辦,看到這些貝殼了嗎?你吩咐下去,讓人幫我把這些貝殼都送到登州去,交到接應的人手裡。”
“是!”馮文答應下來之後,頓時又有些好奇的朝鄭子文問道:“大人,冒昧問一下,這些貝殼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