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這次的排場那可是非常大的,一千人的護衛隊足足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過了洛陽的城門。
不得不提的是,當時鄭子文在過路的時候,把當地的府尹都驚動了,還專門跑出來和鄭子文打了個招呼。
不過,當他知道鄭子文是去滎陽過中秋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鄭子文從來都不是喜歡看人臉色的人,如今有了權勢,自然不會理會洛陽府尹是怎麼想的,當即趾高氣揚的帶著兵馬走了。
所以,當他進了滎陽縣城的時候,洛陽府尹彈劾他的奏摺就已經在送往長安的路上了。
對於這事鄭子文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在乎——彈劾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滎陽縣令也是鄭家的人,得到通報鄭子文要來,所以早早的就在城門口候著了。
當大隊人馬到來時,他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騎著白馬,一身白袍的年輕人,當即就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下官鄭可參加侯爺!”
他沒有叫鄭子文刺史大人,也沒有套近乎叫他表兄弟,而是中規中矩的叫了一聲侯爺。
鄭子文是前三個多月以前被封為雲嵐縣侯的,如今長安周邊只要不是訊息特別閉塞的,都知道了這件事。
而鄭家已經把鄭子文納入自己的族譜,自然得把對方的事弄清楚了,否則鬧出笑話可就不美了。
聽到縣令的話,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叫侯爺客氣了,都是一家人,直呼其名就好!”
“不敢!”
鄭可連忙走了過來,然後從曹二狗的手裡接過了鄭子文坐騎的韁繩,親自幫鄭子文牽馬。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笑道:“如今族裡都在說,我們鄭家如今也有兩個了,一個是滎陽鄭家,另一個就是雲嵐鄭家,侯爺是一家之主,稱呼上萬萬不可隨意。”
鄭可不愧是大家族裡出來的人,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如此,鄭兄隨意就好!”
人家都過來幫自己牽馬了,鄭子文再不識好歹也得給人家一個笑臉,果然,他這聲“鄭兄”一叫,鄭可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起來,步伐都輕快了些。
滎陽縣裡的人很多,這裡畢竟是靠著東都洛陽,環境不是恆州那種靠近都護府的地方可比的,鄭子文的隊伍走進了滎陽府之後,便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哇,那是誰,縣太爺都給他牽馬,好威風。”
“那是當朝的駙馬爺,鄭財神知道不?”
“哦!原來是這位大人,嘖嘖,難怪這麼大的排場!”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而鄭子文則騎在馬上面帶微笑的朝下面的人群慢悠悠的揮手,宛若後世下鄉視察的領導。
不過效果倒是非常的好。
“哇,鄭財神向我笑了!”
一個少女頓時面露羞澀,頓時引來了她旁邊的一位男子的不滿。
“德性,駙馬能對你笑?他明明就是對我笑!”
說完,立刻從懷裡拿出胭脂水粉抹了起來。
幸虧鄭子文沒聽到他的話,否則一定會下來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當鄭可笑著說了一聲“到了”的時候,鄭子文就知道到了目的地。
既然到了那就下來唄,正當鄭子文小心翼翼的踩著馬鐙準備下來時,頓時身後響起了一聲大喝。
“伢子,你回來啦!”
鄭子文頓時嚇了一跳,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幸虧鄭可和曹二狗及時出手扶住了他,否則一定摔得七葷八素。
“媽蛋,誰呀,嚇死老子了,賠錢!”
站穩之外,鄭子文字能的就罵了一句,回頭一看就發現那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正愣愣的看著自己。
“伢子,我是你叔公哇!”
叔公?
鄭子文頓時愣了,伏在大腿上的手頓時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扭了一把,他最怕疼,這一扭之下,眼淚“譁”的就出來了。
然後他猛的就往前一撲,一下子把這老頭抱在懷裡,把他的後背拍得“砰砰”響。
“叔公哇……伢子想你啊……嗷嗷嗷嗷……”
“咳咳……”
“叔公哇……從永州出來之後我一直在想你啊……嗷嗷嗷……”
“咳咳咳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鄭子文忽然感到有人在旁邊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