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淵已經知道了,這兩小子是把錢輸了。
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作為這個“上樑”,李淵還真不好說什麼。
現在他明白為什麼鄭子文說這裡是大唐的聚寶盆了,他們三人才來了這麼一下午,就輸了好幾百貫錢,他這個經常和馬打交道的人都輸了,更何況別人?
因此,說這裡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鄭子文這小子果然有一手啊!”
想到這裡,他頓時嘆了口氣。
“走吧,咱們回恆州府去,狠狠吃那小子一頓。”
“……”
李淵回來的時候,鄭子文已經開始吃晚飯,看到李淵進來了,頓時朝著屋子裡就笑著叫起來。
“冬兒,快把桌子上的菜都撤了,上一桌新菜來!”
“是!”
看著他的笑臉,李淵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現在朕如了你的意了,你高興了吧?”
鄭子文一聽,立刻笑了起來。
“我高興正是因為您回來了,要是餓壞了您老人家,我可就萬死莫贖了。”
“鬼才信你!”
李淵立刻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起筷子從碗裡夾出一塊肉放進嘴裡。
“嗯?這肉……”
一塊肉下肚,他的眼睛就瞪了起來。
“這是新鮮的牛肉?你敢宰殺耕牛?”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不是耕牛,是從雲州買回來的突厥牛。”
李淵一聽,立刻給了鄭子文一個白眼。
“你這小子倒是會享受。”
說完,便又伸筷子去夾碗裡的水煮牛肉吃,這東西哪怕是他也不是可以經常吃到的,加上肚子本來就餓了,吃得自是香甜無比。
吃完了晚餐之後,鄭子文就牽著東贊去散步了。
東贊似乎也知道自己可以去外面遛彎了,興奮得“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經過李淵時都沒有叫,只是拉著鄭子文往外走。
李淵起初看到東贊時也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頓時擊掌叫好。
“好一隻番狗,養了多久了?”
鄭子文一邊用力的拉著東贊,一邊朝著李淵笑道:“它叫東贊,養了快兩年了……哎喲,我不和你多說了,這家力氣大著呢。”
說著,就被東贊拖著跑了出去,李淵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狗狗的性子就是出門的時候興奮,等跑了一段路之後,鄭子文用一隻手也能牽住它了。
東贊很聰明,看到李淵和鄭子文走了一段路之後,雖然目光中還是充滿了警惕,但已經不再朝著李淵齜牙了。
李淵兩隻眼睛瞅著東贊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頓時朝著鄭子文開口道:“這個狗朕很喜歡,你把它給我吧!”
似乎聽懂了李淵的話,東贊一下子就會過了頭來,一下子就朝著李淵撲了過去。
“小心!”
鄭子文頓時猛的一拉鍊子,李淵的反應也不慢,危機之下就往旁邊一跳。
“撕拉!”
一大塊布就被東贊撕了下來,同時也嚇了鄭子文和李淵一跳。
幸虧沒咬到!
東讚的咬合力鄭子文是見識過的,就連尉遲寶琳那種壯漢都是床上趴了半個月,像李淵這樣的老頭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雖然沒有咬到,卻把李淵嚇得不輕。
“朕戎馬一生也沒留下幾個傷疤,如今差一點就要傷在你這個孽畜的手裡,孽畜,你可知罪?”
“……”
媽蛋,指桑罵槐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放狗咬你?
想了想,鄭子文覺得自己還真不敢,嘆了口氣之後才說道:“皇祖父就不要和它計較了,咱們還是回去吧,順便說一句,您的大腿還真白!”
說完,憋著笑牽著狗就走了,留下一臉呆滯的李淵站在大街上。
如今正是秋老虎肆虐的季節,李淵外面穿了長衫,裡面自然就掛了空擋,如今被東贊把外面的長衫撕掉了一塊,立刻就露出了裡面的“真空地帶”。
一陣風吹來。李淵頓時感到了異樣,低頭一看就發現了自己的長袍已經少了一大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肉。
看看左右已經開始有人指指點點了,李淵頓時老臉一紅,然後拎起下襬,一路小跑的就回了刺史府。
他一邊跑著,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