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可不好拿啊,這些去京兆府能回來幾個就說不清咯。”
“唉……”
鄭子文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給“惋惜”了,此時他正快馬加鞭的向京兆趕,就連夜裡都是在潞州的城外露宿的,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到達了京兆府。
還沒進城呢,就被門口的衛兵給攔住了。
“站住,前方不許通行!”
鄭子文看了一下這些衛兵,立刻就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折衝府士兵,看樣子倒是像金吾衛計程車兵。
於是鄭子文立刻從懷裡把聖旨拿了出來。
“我是封命前來處理京兆府天花的鄭子文,立刻放行!”
對方面帶懷疑的從鄭子文手裡接過了聖旨,但看過之後態度立刻變了,恭恭敬敬的把聖旨遞還給了鄭子文,然後開啟了關卡。
看著鄭子文的騎兵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了京兆府,門口的一個用布蒙著口鼻計程車兵頓時皺了皺眉。
“莫非陛下是打算……”
說著,就用手比了一個向下砍的動作,在他旁邊的同伴立刻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向他喝道:“別瞎說,這事不是我們管的。”
後者嘆了口氣,然後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是把鄭子文的護衛隊當成清掃部隊了,以往在遇到瘟疫的時候,一些將領也會下達屠城的命令,對於這種事,他們除了嘆氣之外,也做不了什麼。
不但他們這樣想,就連京兆府的官員和百姓似乎都是這樣想的,看到鄭子文他們的護衛隊出現之後,立刻四散奔逃。
弄得鄭子文都有些納悶了。
他沒有過多的去想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去了京兆府邸,卻發現門關的死死的,鄭子文直接就上前拍門。
“開門開門!”
拍了兩下,卻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再推了一下,發現這門是從裡面抵住的——這裡面確實有人!
鄭子文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裡面的人聽著,我是鄭子文,是聖上派我來抵禦天花的,快點開門!”
他不叫還好,一叫之下,京兆府裡頓時哭聲一片。
“嗚嗚……鄭閻王來了……嗚嗚……”
“我們沒有得天花啊……不要殺我們……”
“蒼天無眼啊……嗚嗚……”
鄭子文頓時傻眼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是來抵禦天花的,而是來抄家的。
“鄉親們……快出來吧……皇軍答應不殺人……呃……”
不知不覺把《地道戰》的臺詞給說了,鄭子文立刻換了個說法。
“裡面滴花姑娘……”
似乎也不是這一句。
想不起來乾脆就不想了,鄭子文頓時一腳就踹在門上。
“哭哭哭哭……哭個毛!老子帶著人從恆州跑了幾百里路過來幫你們,你們連門給不給開,老子都還沒哭呢!”
越說越氣,鄭子文就一腳踹在京兆府尹家的大門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老子是來奉旨救你們的命的,現在又累又餓,你再不開門,老子就砸門了!”
這時,裡面頓時傳來一個聲音。
“奉旨?”
鄭子文也懶得說了,直接大叫了一聲。
“接著!”
然後就把聖旨扔了進去。
大唐的聖旨製作得還是挺講究的,一卷黃絹,兩邊還用木頭支撐著,鄭子文一下子就把它從京兆府的大門高上甩了進去。
裡面很快就傳出了一聲呼痛聲。
“哎喲!”
不一會門就開了,一個身上穿著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見了鄭子文立刻朝著他拱了拱手。
“我就是京兆府的府尹鄭元壽,您就是恆州刺史鄭子文吧?我的堂兄鄭善果是工部尚書,和戶部的崔尚書的至交好友,他曾向我提起過你,如今一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鄭子文眯著眼睛微笑著看他和自己套近乎,一句話也不說,不過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傢伙拼了命的和自己套上關係,不就是怕自己對他下毒手麼?
等到他說完之後,鄭子文也衝著他拱了拱手。
“好了,閒話休提,我們還是先來辦正事吧。”
說著,鄭子文就從懷裡拿出一個竹筒,然後朝著鄭元壽點了點頭。
“還請府尹大人掀開袖子,露出胳膊!”
鄭子文一邊說一邊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