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你可知道這個酒叫什麼名字”
虞昶一聽頓時笑了。
“這酒名叫駙馬醉,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父親又何必要拿這個問題來考校我”
虞世南又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這下虞昶卻搖了搖頭,虞世南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指著桌子對面那個正拿著個老鱉腿猛啃的傢伙。
“哈哈哈哈,這個問題你得問鄭小友,對吧駙馬”
“呃”
虞昶頓時愣了,仔細的看了一眼鄭子文,然後眨了眨眼睛。
“駙馬”
虞昶只是一個從七品的工部小官,平時根本不關心外界的事,雖然知道大唐有了一個駙馬爺,但在他看來這事離他太遙遠了,所以並沒有太去關心。
沒想到如今駙馬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吃東西,呃而且還吃得很不文雅。
此時面前這個傢伙此時已經把那隻老鱉腿啃乾淨了,把骨頭往後一扔,然後意猶未盡的吮了吮手指,看到虞昶正在看自己,頓時朝著他咧開了嘴。
“虞兄有何見教”
“呃”
虞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試探著問道:“鄭賢弟,你真的是當朝駙馬”
鄭子文一聽,然後咂巴了一下嘴。
“哎,其實這種事我也不想的,偏偏陛下慧眼識珠,我以為躲起來就可以了,但是沒用的,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哪,都像黑夜裡的瑩火蟲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虞家父子:“”
最終虞昶知道鄭子文的駙馬了,畢竟這種事不可能開玩笑,但他卻始終沒有弄清楚為什麼鄭子文可以做駙馬。
看著這傢伙左手拎著雞翅膀,右手抓著雞大腿大吃的樣子,虞昶開始對皇帝的看人眼光產生了懷疑。
不過不管他怎麼樣,這一頓鄭子文吃的很盡興。
對於鄭子文來說,他一向都奉行“吃自己的要省,吃別人的要狠”的做人宗旨,桌子上的菜有一大半是進了他的肚子,看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酒他倒是沒多喝,一方面是他刻意的喝得慢,另一方面則是在長安城裡,駙馬醉賣得真的很貴,哪怕像虞世南這樣的官宦家庭也不能隨意的胡吃海喝。
宴席一直到日落才結束,賓客也隨著慢慢散去,鄭子文也起身和虞世南告辭。
“虞老,那小子就先告辭了,等你下一次壽宴的時候一定別忘了叫我”
虞世南頓時笑了。
“那就一言為定,不過下次這個黃河神鱉你得多備幾隻,這次老夫還沒嚐到幾塊可就沒了。”
雖然知道虞世南是在和自己說笑,鄭子文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隨即訕笑道:“哈哈哈哈,虞老說笑了,哎喲,我突然想起家裡還煮著雞,我就不再多說了,走了”
說完,急急忙忙的轉身走了,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一樣,看著虞世南哭笑不得。
鄭子文在前面走,曹二狗則抱著小雪獒在後面跟著,兩人不一會就到了駙馬府。
看著那恢弘的大門,鄭子文頓時哈哈一笑。
“嘿嘿,到了,走,進去”
“是,老爺”
兩人高高興興的就進了府邸,但僕一進門,看著眼前的一切,鄭子文就震驚了。
他看到有一個女子跪在院子裡,滿臉都是淚水,似乎哭了好長時間了,眼睛紅彤彤的,還在不停的抽泣。
當然,一個女人哭還不至於讓鄭子文發愣,讓他震驚的是這個女人是身邊還跟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母子倆一臉的悲慼。
而盧敏和鄭麗琬正在旁邊勸她。
“別傷心,這事我們老爺不會不管的。”
“就是就是,我們老爺可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會不管的,放心吧。”
看到鄭子文進門了,這娘倆一齊看向他,那眉目間的幽怨怎麼也化不開。
不但如此,就連鄭麗琬和盧敏也用委屈的目光看著他,鄭子文頓時心頭巨震。
“難道這是我鄭子文的原配千里尋夫不會這麼狗血吧”
他再看向那個四五歲的孩子,頓時眼睛都直了。
“像,太像我了,莫非這就是前身留下的孩子前身,你放心吧,既然我接受了你的身體,那麼你的老婆孩子我都會幫你照顧的”
想到這裡,鄭子文堅定的走了過去,然後輕輕的在小男孩的腦袋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