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到了王敬直的懷裡,把王敬直氣得眼冒金星。
“嗚……房遺愛,你……”
杜荷這時也湊了過來。
“俊兒哥,莫非敬直兄臨走前還想仔細再看看那枚墓磚?”
房遺愛頓時恍然大悟。
“那我再拿出來讓他仔細瞧瞧?”
王敬直臉頓時青了,朝著扶著自己的兩個武侯說了一聲“走”,然後三人便匆匆離開了朱雀街武侯衙門。
看著王敬直如此狼狽的樣子,房遺愛和杜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這個王敬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嘻嘻,應該說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鄭子文也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以後左右街使下的武侯衙門還是一月一輪換,白天晚上正常輪換,你們記得把事情安排好。”
兩人齊聲應了聲“是”,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你們怎麼玩我管不著,但不能影響長安六街的巡夜任務,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回去了。”
兩人自然拍著胸口保證不出問題,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轉身朝著玄武門走去。
而曹二狗等了好長時間終於看到鄭子文,頓時跑過來迎接他。
“爺,現在已經子時三刻了,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鄭子文點了點頭,便上了車。
他回去之後便回房休息了,但感覺還沒睡一會,就被冬兒叫醒了。
“爺,快醒醒,爺,該起來了。”
鄭子文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外面一片漆黑,頓時轉過身繼續睡。
“早著呢,我再睡會。”
冬兒又推了推他。
“爺,已經卯時三刻了,您要去上朝呢!”
鄭子文頓時打了個哈欠,然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盡瞎扯,爺我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官,京官正五品以上才上朝呢,沒我的事。”
“爺!”
秋兒也過來推了他一下,然後柔聲道:“今天是初十五了,每個月初一和十五京城裡正九品的官都要去上朝的,昨天老爺親自和我們說的,您快起來吧,不但耽誤了老爺要怪罪我們的。”
“還有這回事?”
鄭子文頓時起身,冬兒和秋兒便一個服侍他更衣,一個則端著水進來給他洗臉。
大唐的官服是有顏色差別的,比如崔貴是三品的戶部尚書,所以官府是紫色的,而鄭子文是從五品的駙馬都尉,所以官服顏色是淺緋色的。
穿好官服之後就出門了,他出去的時候發現崔貴已經等著了,於是自覺的上了崔貴後面的轎子,兩人一起去上早朝。
鄭子文很快就遇到了第一次正式上朝的尷尬——堵轎。
以前的這個時候鄭子文都在睡覺,所以不知道初一十五早朝的熱鬧,但現在他見識了。
“九品以上多如狗啊!”
簡單的發了一句感概之後,他頓時意識到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摸了摸鼻子,乾脆下了轎子。
“你們慢慢等,呆會在玄武門外面等我就行。”
“是!”
鄭子文很瀟灑的往前走了,他一個人當然要比那些轎子靈活,很快就穿過了“擁堵地帶”。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杜荷的聲音。
“老大,老大,等等!”
回頭一看,果然是這小子,他穿著一件深綠色的官服,正拉開轎簾朝鄭子文揮手。
“老大怎麼走路了,還有將近半個時辰的路呢,上我轎子!”
鄭子文想了想也對,於是便擠了上去,他是舒服了,可惜哭了抬轎子的四個轎伕。
天才微微亮,兩人就進了皇宮,在大殿之後又等了一會,太陽便升起來了,這時候領頭太監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上朝!”
大家依次進了大殿,鄭子文找了個靠後的位置,站定之後閉目養神。
重要人物一般來得都是最晚的,皇帝也是如此。
李世民來了之後,太監便宣佈早朝開始,然後就是各種奏摺各種馬屁各種歌功頌德,還有各種……昏昏欲睡。
鄭子文就是其中一個,但他很快就清醒了。
“老臣彈劾駙馬都尉,金吾衛左街使鄭子文,他目無法紀,無故毆打朝廷命官!”
聽到這句話的鄭子文一個激靈就醒了。
臥槽?居然彈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