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沒人管你,你可以隨便管人,第二,公務很簡單,一點都不費腦子,第三,白天可以隨便睡覺,第四,上班期間,長安城六條街你可以隨意閒逛。
你的願望朕已經滿足了,所以你就得好好做事,如果做不好英明的李二陛下會讓你嚐嚐打板子的滋味。
鄭子文頓時高興了,他覺得這樣的工作他完全可以勝任,接到聖旨後,他立刻興高采烈的跑去找崔貴了。
“岳父,岳父,陛下封我做了金吾衛的左街使了,您幫我看看這個官大不大?是幾品啊?”
正在喝茶的崔貴頓時被嗆了一下,一邊放下茶盞一邊咳嗽起來。
“咳咳……什麼?金吾衛左街史?”
鄭子文看到崔貴這樣子,更高興了,能讓崔貴這麼失態,一定是大官啊!
唉,當了這麼大官會不會找人妒忌啊?不是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
鄭子文頓時有些躊躇的看著崔貴。
“岳父大人,你說小婿做了這麼大的官,會不會遭人妒忌啊?”
說完之後他還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屋頂。
“唉,不遭人嫉是庸才,也許這是小婿的命運吧!”
“咳咳咳咳……”
崔貴頓時咳得更厲害了,隔了好一會才使勁擺了擺手。
“你想多了,一定不會有人妒忌你的,除非他有病!”
聽到崔貴的話,鄭子文頓時有些驚奇的問道:“岳父這話小婿不是很瞭解,對了,您還沒告訴我這個左街使是幾品啊?是不是還御史一個等級的?”
崔貴的臉上賞過一絲古怪。
“賢婿啊,這個左街使沒有品級。”
鄭子文頓時驚喜萬分。
“哇,都大到沒品級了,難道是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的那種……哎呀,陛下將如此重任交付於我,小子真是受寵若驚……”
“不!你還是想多了!”
崔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老夫說沒有品級的意思是這個官職在品級之下的,如果老夫沒記錯,左街使應該是流外四等的官職。”
鄭子文頓時呆滯了。
“什……什麼?流外四等?那是什麼官?”
崔貴捻了捻鬍鬚,然後點了點頭。
“我大唐最低的品級是從九品下,比如你的老家永州縣衙內的下級縣尉,就是從九品下的官職,比你現在的官職高五級。”
鄭子文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豈不是說我的官是最小的了?”
“不!”
崔貴再次嚴肅的搖了搖頭,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讓鄭子文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只聽他接著說道:“最小的是流外九等,比如陛下出行時在前面抬旗撐傘的,就是流外九等,你比他們高五級。”
比抬旗撐傘的高五級有個毛用啊?
鄭子文頓時傻眼了,他張大了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當官了,這是好事,只不過這官有些小。
如果把金吾衛大將軍比做京城的公安局長的話,那麼鄭子文這個左街使最多能算一個負責巡邏的治安隊長。
大唐實行宵禁,所有人天黑了就必須呆在自己家裡,如果半夜還在外面閒逛,被長安城裡的巡夜武侯抓住的話,最輕的處罰都是捱上一頓板子。
而鄭子文管的就是那些巡夜武侯。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鄭子文覺得自己有必要幹出點成績來,而要想幹出點成績,就得手下人聽話配合,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完全不介意扯起虎皮做大旗。
亥時剛過,一身盔甲的鄭子文就來到了城門口,把幾十個巡夜武侯都召集了起來,進行訓話。
“你們這些兔崽子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大,都老子精神點!”
看著一個個表情漠然的巡夜武侯,鄭子文決定在加一把火。
“你們可能有的人就想問了,面前這個吆五喝六的傢伙是誰啊?那麼老子就告訴你們,老子叫鄭子文,戶部的崔尚書是我老丈人,就連當今的聖人,也即將成為我老丈人!”
“哇!”
頓時,面前的幾十個武侯紛紛動容,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他們可不認為鄭子文在胡說,因為這事說出來就是壞了公主的清譽,是死罪,沒人為了面子會把這種事亂說。
而鄭子文此時又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正是當初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