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修理得那麼慘,今天還能跟老子笑得跟朵花似的,這城府真特麼深,看來以後得防著他一點!”
跟著崔安來到正堂的時候,鄭子文感到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呢?”
當他走進正堂,看到端坐在堂前的崔貴時,他終於想起來了。
面前的崔貴雖然還是以往那嚴肅的樣子,但左臉那和崔安一樣的青紫卻格外顯眼。
昨天憑著一股氣勢兩拳ko了崔管家和崔老爺的鄭子文有些心驚肉跳起來。
“難不成是秋後算賬?怎麼辦?嗯,死馬當作活馬醫,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就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崔貴開口了。
“鄭子文,你很不錯。”
鄭子文渾身一顫,冷汗瞬間順著腮邊流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老爺說的是?”
崔貴微笑著捻了捻自己的鬍鬚,笑而不語。
鄭子文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暗想道:“老子好歹救了他閨女,就算不感謝,總不會恩將仇報吧?”
鄭子文覺得這時候怕也沒用了,倒不如坦然面對,再說了,以自己的聰明才智沒理由搞不定這個比自己大一千多歲的“老古董”。
這樣一想,他心裡的壓力頓時消失了,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崔貴的眼睛頓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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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大唐我來了第七章機智的崔大人下
鄭子文的變化完全落在了崔貴的眼中,他抬起茶盞抿了一口,然後才點了點頭。
“你的護主之心,讓老夫深感欣慰啊,你很不錯!”
面對崔貴的誇獎,鄭子文連忙躬身行禮。
“老爺謬讚了,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到鄭子文的話,崔貴頓時撫掌大笑。
“好!一個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你小小年紀便由此覺悟實在太難得了。”
覺悟?
鄭子文眨了眨眼睛,他忽然想起“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句話是柳宗元說的,作為“唐宋八大家”之一,他說的話當然有深度。
不過這貨還有一百多年才出生,於是這句話現在變成原創了?
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頓時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此乃我發自肺腑之言,讓老爺見笑了。”
崔貴面微微一笑,捻著鬍鬚點了點頭。
“不錯,坐下說話吧,崔安,上茶。”
“是!”
站半天鄭子文的腳早就酸了,得到了許可之後,鄭子文道了聲謝便坐了下來。
崔貴官至戶部尚書,是正三品的大員,一般的官吏見了他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更不用說一般百姓了。
但這個鄭子文卻不一樣,除了一開始有些拘謹,而後在自己面前舉止都是大方得體,眼中也沒有絲毫懼怕之意,這讓崔貴嘖嘖稱奇。
要知道,在這個“君權神授”的時代,官員在大多百姓的眼中就是天上的星君,是崇敬和懼怕的,但這一套似乎在鄭子文這裡行不通。
崔貴的眼裡閃過了一道精光。
“鄭子文,不知你是哪裡人士?師從何人啊?”
聽到崔貴的問話,鄭子文頓時愣了一下,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才站起身朝崔貴拱手道:“不敢欺瞞老爺,我在路上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什麼都忘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拿出一張發黃的紙來。
“只能從路引上知曉一些。”
崔安走過來從鄭子文的手裡結果那張紙然後交給崔貴,後者看過之後便放到一旁,然後點了點頭。
“原來是永州生員,從江南西道一路來此著實不易,聖人既然開了恩科,汝遠道而來卻不去應試卻甘願留在崔府做事,莫不是有何隱情?”
鄭子文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他確實有隱情,但卻不能說。
難道要說自己是穿越者,因此四書五經一概不知?
鄭子文沉默了,崔老爺捻了捻自己的鬍鬚,眉頭緊皺。
“莫不是那場大病把過往所學也忘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失魂症?”
“啊?”
鄭子文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老爺果然學識淵博,令人欽佩之至!”
崔貴擺了擺手,露出一副矜持的笑容。
“略懂,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