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笑笑:“我是苦水裡泡大的,所以特別不喜歡吃苦。”
紅梅卻替紅娘子叫起屈來:“李總督,千年人參都是你享用了,紅姐姐喝的,可全是你用過的人參渣煮的第二道水。”
我沉默了一會:“給我放了幾碗血?”
紅娘子不答,紅梅卻憋不住了:“足足兩大碗,紅姐姐真是不要命了。”
我又沉默了一陣,然後說:“你應該讓別人一起放點血嘛,怎麼這麼逞強?”
紅娘子抿著藥湯,微笑不答。
我心念一動,想起在洛陽那夜,我曾在和紅娘子胡吹海侃時,說根據草原人的分法,這世間人的血型可分為四種,愛型人內向,筆型人外向,愛筆型人混亂,喔型血扯淡(我當時沒敢說A、B、AB、O型,於是用了個諧音);紅娘子問我是哪種血型,我自豪地說是有大將之風的筆型,紅娘子呵呵一笑,說她也十分外向,應當也屬筆型,而且是狼毫大筆。當時我笑說既然咱們都屬於文房四寶之一,假如我受傷了,一定要喝她的血,才不會出現血型不配的危險。大約紅娘子就是從那番話,才堅定不疑地把李仲他們的獻血要求給拒絕掉了。
我閉上眼,微嘆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抽菸時老是咳,肯定是你的血對煙味有些不適應,這下麻煩大了。”
紅娘子莞爾一笑,紅梅卻眼睛發亮地說:“紅姐姐,我看,多找些女兵來,再給李總督弄些血喝下去,這煙就自然戒掉了。”
我嘆道:“紅梅你就少出餿主意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我閉上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腦海裡盡是與蒙古兵廝殺的場面。於是我慢慢地運起了內力,強迫自己靜心養病,讓內傷和外傷好得更快些。
對紅娘子的放血之舉,我口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