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發現金丹案件,共繳得白銀一萬兩,金銀珠寶首飾二千兩。”
“另外,給本官單獨送給宋知州四千兩,金銀珠寶首飾一千兩,便說本官能破得此案,還是全靠宋知州栽培。”顯然,白漸臣本來管這次金丹案便是為錢,扣留大部分是當然,而現在其它縣碰到這種案子,扣留數目等也基本是這種情況。
而這件金丹案子,最多能捅到知州這一層,所以白漸臣是賄賂這位宋知州,估計宋知州也會笑納。
發財不能一個人發,要的是上下一起發財,上面的多給些,下面的少給些。
當然,吩咐本酸才這些,都是在私底下悄悄的說著,待得李酸才退下之後,白漸臣才開始計算,上繳國庫的是一萬二千兩,給宋知州的是五千兩,也基本上說,自己現在還有一萬四千銀子,當然,這抱括古董、金銀首飾等在其中。比想象中幾千兩的收益還要豐厚。
果然,抄家的知縣,抄起這等富得流油的人家來,是發家最快的,時至此,居然一下子收入一萬四千兩,比上一次查抄成風時收益得還要多些,當下白漸臣是心中大悅。
“發三百兩下去給步弓手、衙役們,頭目一人五兩,受傷的人一人五兩,其它的一人三兩。”白漸臣說道,這話是對旁邊的張龍說,這些事情由張龍負責。
此次金丹案,白漸臣一是為財,二是要把和自己不對頭的毛家給剷掉,現在兩樁目的都做到了,當下便道:“來人,把這些毛府罪犯,全部拉到縣大牢裡面去。”
“本官明日要開堂審案。”
“是。”手下的都頭張龍和步弓手頭目趙虎均是猛然一喝,氣勢抖生。
火把燃燒的夜晚,一行大部隊鎖著毛府之人,由街上而過,路過的不少人出來看熱鬧,見得本來一方豪強的毛家居然被硬生生的這樣鎖了、抄家了,直把另外的一些豪強看得心中暗怕,這新上任不久的白知縣,還真是兇厲,看來是不能得罪。
當然,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豪強陸家根本不想甩白知縣,這陸家是什麼身份,陸家背景雄厚,朝廷當中真有人當大官,手底下也有一百多號壯丁,江湖上還有人。
當真是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乃是崇德縣的第一大家族,這種豪強勢力雄厚,遠非是區區一方知縣惹得起的。
這一夜,白大人雖然已經到縣衙的後堂去睡覺了,但是大牢裡,典獄卻已經開始了行動,沒辦法,一直以來,典獄李平之嘿嘿的笑著,由於職業關係,自己一直沒在新任知縣面前出過頭。
現在有大批大批的犯人落到自己手裡,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時候,如個嘴硬,硬得過自己那一系列的刑具,保管明天上堂時,白大人問什麼,這夥人就乖乖的說什麼,無人敢違。
第八章(2)秋後處決
話說第二日,白漸臣白知縣開堂審案,大堂的堂役們擊鼓三聲,以示開堂,白漸臣這才由後堂踱入大堂之前,坐在案前。
堂下有二十個衙役,站成兩排,手中舉著“肅靜”“迴避”牌之類的,白知縣坐在上方,喝道:“帶犯人上堂。”
“帶犯人上堂。”下方的衙役互傳著,爾後依規矩辦事的衙役直去大牢,押著犯人來上堂。
且說這番由於犯人太多,毛府上上下下,足足有幾十號人,這還是除了那些家丁、僕從之類的才這樣少,不然更多。
毛府乃是本地大族,人丁興旺,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典獄親自帶著手下的獄吏,押著這些人上堂。
一下子堂上便擠滿了人,熱鬧之極,這犯人一上堂,兩旁的衙役都是連喊三聲:“威武——”,這幫子衙役,本來還不算什麼,只是被都頭張龍狠狠的操練過一陣子之後,又經過了幾場大戰,猶其是與毛漸榮,及毛府血拼,手頭上便是沒有沾上人命,也是血腥味極重。
這般血腥味極重的衙役喊起“威武”二字來,可是比以前威風煞煞多了,直把毛府的那些家眷給嚇了一跳,心中先自膽寒半分。
其實這些家眷本來也就沒什麼膽子了,昨天晚上在大牢裡,可是被典獄李平子狠狠的招呼了一頓,該招的基本都招了。
便是那毛英偉,這個毛家販毒的首腦人物,也全招了,本來毛英偉沒有那麼容易招的,只是,毛家的本來鐵壁死不認罪的防線中,出現了一個極大的漏洞。
毛家的二代子弟毛漸榮,這是個關鍵人物,手掌了販毒方面的相當多權利,不知有多少證據在毛漸榮的手中。結果這毛漸榮,被鑽地鼠用“以德服人”這招給嚇慘了,什麼都老老實實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