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大人,此去山高水長,它日若有閒瑕,來崇德縣,定要通知小弟一聲。”白漸臣說道。
那密使哈哈一笑,這一行是滿意之極,吃的什麼密使不在乎,不外是些山珍海味,這些對於官員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價值,吃都吃得膩了,到是這知縣相當大氣,一給就給三十兩銀子,給密使這樣多的紅包,自然是讓密使心中歡喜。
要知道,這些密使在蘇州府上,並不是頭領人物,品秩雖然可以,但是隻能撈撈小的,大的,都給東南王,蘇州知府等一系列的頭頭腦腦撈去了,哪裡還輪得到他這個小官,自然收了三十兩,心中歡喜,暗道這位知縣,到是位識趣人物,日後若是有機會,也在東南王面前,偶爾的提一提這位知縣,這官場上,講究有來有往。
密使翻身上下:“既然任務完成,在下也不多留了,白大人,這樁事完成的好,在下定在王爺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幾句。”
馬上、馬下,兩位官員哈哈一笑,當真是一切盡在一笑中。當下密使以及他的幾個保鏢,都騎著馬遠走,而這時白漸臣立在春日的大街上,偶爾有風吹過,居然寒得驚人。
春日風寒利如刀,白漸臣亦是不由的有些寒意,久在官場這個大染坊中,偶爾也會有寒意,白漸臣甩了甩頭,把所謂的寒意甩掉,既然入了官場,便只有這條路走到底。
或者成功,為天下之皇,普天之下,盡皆臣服。
或者失敗,為他人踏腳石,身死族滅,黃土石碑。
收拾了收拾心情,不再有任何顧慮,這條路,繼續走下去,生死存敗,皆不足懼,皆不足畏。便在白漸臣正要向衙門邁進去時,但見幾個衙役,一路小跑的往著縣衙的大門而來,看情形,似乎有事情發生。
本來這種事情,白漸臣會不管的,只是這時心情有些特別,當下便立在衙門口,等著這些公人過來,爾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等這般的慌張?卻有何事?”
白知縣話問出來,那幾個公人立即道:“大人,不好了,在縣門市口那地方,打死人了。”
白漸臣一聽,當下眉一軒,要知道,平時的治安也是不錯的,少有打死人的事情發生,現在居然打死人了,這還了得,當下便道:“叫張龍帶十來個衙役來,本縣親自去看一看。”
張龍帶著十多個衙役,王朝與馬漢兩人當護衛,直往著門市口而去,門市口這是崇德縣的一個繁華地段,當然,還算是崇德縣比較高檔的地段,內中的酒樓珠寶店之類的,都是有些品味的。
平素這裡,經常有商品賣到幾兩,甚至幾十兩,自然是貴極了的商品,這門市口也夠繁華的,白漸臣帶著衙役過去,但見兩旁行人,穿著之類的都相當不錯,遠高於平均水準。
當然,現在很多都是向著前方湧去,顯然是聽說前面打死了人,人嗎都有看熱鬧的心理,白漸臣帶著一眾手下,往前而去,終於到了前方,那裡有衙役在維持秩序,當下十數個衙役分散開來。
白漸臣看著地面上的死人,身上鼻青臉腫,多處青紅,全是被打過的痕跡,而且這死者,一身的衣裳名貴,看起來到是像有錢人家的,這時,張龍走了過來:“大人,這人是主薄家的四公子。”
在崇德縣,有知縣,縣尉,主薄,由於不算大縣,所以沒設縣丞一職,上任縣尉死了這任新上任,就被白漸臣整了數手,早已臣服,而那主薄,聽說年老病重,在家等死,反正白漸臣是沒有見過。
這回居然是主薄家的四公子被打死,也夠扯淡的,要知道,主薄好歹也是縣城裡面為數不多的幾個官,身份就比吏要高階,其孩子居然被人活活打死,這一件事情不平常啊。
“誰打死的?”白漸臣問道。
張龍說道:“聽說是陸家陸展宗的二公子陸元培。”陸展宗乃是陸家此代的家主,也是宗家的家主,居然是陸家家主陸展宗的二兒子,有趣,白漸臣當下便心想,也對,主薄好歹是個縣城中的重量級官員,連其兒子都敢打死,除了陸家,也只有自己敢這樣做,但明顯不是自己做的,那麼,也只有陸家敢這樣做了。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下。”白漸臣吩咐道。
“是。”張龍當下開始敘說,把現在知道的,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陸展宗的二兒子陸二公子陸元培,帶著美女一起到了這家珠行來買珠寶,看中了一個珠寶,偏生的這款珠寶,同時被主薄家的四公子看中,而且主薄家的四公子,還早一步。
這兩位,都是地方上的權勢人物,哪個都沒有吃虧過,陸家地方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