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來身上的藥布已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雙手上的還未撤,聽到她的聲音,這廝又是一副貧道剛好路過的架勢,背手在身後說:“小靈女,有何事嗎?”
“這話該是我問你的吧?”她打量著對方的臉頰,感覺這廝剛才想進來,卻又不敢進來。
“貧道無事!”他很堅定的回答。
南昭便問:“我家如故呢?”
“他?”小道士一副詫異之相強調:“他在哪兒貧道怎知?”
“你不知?”她不解的說:“這些時日,他不是都與你一起去軍營裡守著封獄碑嗎?”
“他已好些天沒和貧道去過了!”對方說完,眉毛一挑,好奇的說:“他告訴你他與我去軍營了?”
南昭搖搖頭,她只知道沈如故每日都出去,她自然以為他是去軍營裡守碑了!
呂東來突然絕對沒對勁,他雙眉一緊,換了語氣問她:“聞曄的黑焰杖你上次不是說在你這嗎?在哪兒呢?”
南昭只知道,自上次她與道神鬥法以後,黑焰杖一直就收在房間的盒子裡,國公府是一寶地,她一直都很放心。
她帶著呂東來進了房間,將那盒子拿出來,裡面卻是空的。
黑焰杖不在這裡面!
“只會是你家沈公子拿走了!”呂東來提醒她。
她替他辯解道:“也許是如故覺得放在這兒不安全,所以換了地方吧?”
呂東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換了從前,應該反駁她的,但這回卻附和她道:“或許吧!”
他也沒有多留,他離開後,南昭有些不安,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她坐在屋內的圓凳上問胖人參:“你可知如故他何時拿走了那黑焰杖?”
胖人參立刻搖頭,回答:“我不要命啦?讓你家相公知道我監視他,還不得將我燉湯喝?”
南昭不再問其他,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著沈如故回來親口問問,晚膳時未等到人,她也沒什麼胃口,桌上的飯菜幾乎都被胖人參吃了去。
子時已過,屋外樓院中,夏季的蟬蟲鳴啼卻不止。
案上的蠟燭已染盡兩隻,卻任然不見沈如故回來,她心頭越發不安起來,當即就提著夜燈,朝隔壁呂東來住的院子過去。
平日這裡就兩個丫鬟伺候,這個時辰,基本都被他打發走了,所以一進院子安靜得很。
胖人參跟在她身邊說:“道長不在呢,小靈女!”
確實不在,南昭立刻轉身朝周仰所住的院子而去,卻見尋龍等人舉著火把站在外面,似乎是要出去。
這麼晚了,要去何處?
她快步走過去,正巧遇見周仰疾步出來。
“發生何事了?”她緊張的問。
周仰回答:“是我外祖父那邊有些事,九哥趕著過去處理,你身子還未痊癒,早些回去歇著吧?”
她今天倒不困,聽見這話,有些擔憂的問:“如故還未回來,九哥可知他去了何處?”
對方聽到這句話,眸光似有閃躲,很快就恢復平常答:“如故近來都早出晚歸,興許今日被何事耽誤了,他行事穩妥,應沒有什麼危險,你就不必擔心了!”
說完,他已跨上馬背,強調道:“九哥得走了,你快些回去吧!”
南昭聽話的退到一邊,目送他們從這裡出去。
呂東來也不見了,直覺告訴她,九哥有何事隱瞞,待他們前腳一走,她後腳就去馬棚牽出自己的馬,從後門追出去。
深夜的大街上無人,周仰一行人十幾匹馬,舉著火把,不能跟隨。
南昭怕被發現,一直遠遠的跟著,跟到一半,她就發現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仙子山。
這一路,周仰他們幾乎沒停過,直朝仙子山而去。
南昭上回與呂東來上去過一次,馬匹能上山,到了山上的仙子洞,已是後半夜了,遠遠看見,王府衛的火把照亮了那原本陰暗的山洞。
周仰先進洞內,隨後又走了出來,有一人身穿的是夜行衣,幾步過來稟報道:“王爺,沈公子持黑焰法杖到此後,便不見了蹤影!”
南昭一聽到‘沈公子’三個字,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是誰?”尋龍機警的發現不遠處有動靜,拔劍朝這邊過來,南昭沒點火把,一路都是跟著他們的光上的山,所以對方一時沒有看清她是誰理;尋龍知道,這山上邪乎得很,都沒待看清她是誰,飛身朝她砍過來。
“尋龍!住手!”周仰在背後止聲,接著,有人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