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特殊之處,而是公主與駙馬爺心有靈犀。這不,公主下午才離府,眼下還未歇下呢,駙馬爺就已馬不停蹄的追來了,奴婢看他一日也離不得公主。”
“敢取笑我,”褚清輝佯怒,“壞丫頭。”
“奴婢哪敢取笑公主,說的可都是實話。”
“還說呢,”褚清輝伸手戳她的腰,“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小郎君,讓你也跟人家心有靈犀一翻?”
“公主饒了奴婢,再不敢了。”紫蘇怕癢,忙側身躲開,笑著求饒。
兩人玩鬧間,馬蹄聲已經止了,緊跟著是一陣騷動,想來是別莊的護衛在盤問來人。不過一小會兒,便聽一串腳步聲急促而來。
夜裡還是有些寒意,閆默卷挾著一陣涼風入內,褚清輝迎上前,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他一把抱住,紫蘇忙低頭退到屋外守著。
“先生這是怎麼了?”褚清輝驚訝道,兩人早上才分別,何至於讓他如此激動?
閆默不言不語,可卻抱著她轉起了圈,甚至還像小娃娃那樣,把她抱著往上顛。
褚清輝低撥出聲,忙緊緊攀著他的肩膀,連連道:“先生快放我下來……”
閆默眼中似乎帶著些笑意,燈下看不清,轉著圈一次一次將她往上拋,最後一次高高拋起,又穩穩當當接住,方才停下。
褚清輝早連話都說不清了,手忙腳亂摟住他的脖子,過了好一會兒,驚魂未定地瞪向罪魁渾身,“先生到底要做什麼?!”
閆默卻湊過來吻她,從額頭到眼睛,從鼻子到嘴巴,毫無章法地糊了她滿臉。
褚清輝躲又躲不過,推又推不開,最後只得氣惱惱迎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鼓著臉怒道:“我生氣了!”
閆默又重新將她一把摟住,揉進懷裡,這次好歹不做什麼了,只在她耳旁低低地笑。
褚清輝原本氣咻咻,見他罕見地笑成這樣,又覺得好奇,到最後,耳朵被他笑得酥軟,鼓著的氣也慢慢洩了,只得不甘心地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惱道:“問你發生了什麼又不說,只管自己笑。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何先生平日裡總扳著一張臉,原來是怕被人知道你一笑就是這副傻樣。”
閆默任她取笑,絲毫不惱。
還是褚清輝忍不住,推推他,“快給我說說,先生要急死我了。”
閆默輕啄她的耳垂,“我很高興。”
“知道你很高興,”褚清輝沒好氣道,“到底傻高興什麼呢?”
閆默又道:“我很高興。”
褚清輝不顧儀態地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燭花嗶嗶啵啵,眼看蠟燭已經燃了一半,紫蘇在外頭聽不到動靜,又沒見二人歇下,便小聲請示道:“公主,可要為駙馬爺備熱水洗漱?”
褚清輝仍被閆默鎖在懷中,嘟著嘴道:“你們家駙馬爺已經傻了,一會兒就讓他睡到柴房去,不必洗了。”
紫蘇知道公主不過是在說氣話,卻忍不住在腦中設想平日寡言少語、威嚴肅穆的駙馬爺可憐兮兮蜷縮在柴堆裡,腦袋上插著兩根稻草的模樣,趕緊捂住了嘴,才沒有笑出聲。
屋裡頭,閆默的理智好似終於回籠,攬著褚清輝坐下,緩緩開口:“公主可知,上清宗有一位早逝的弟子?”
褚清輝本想晾一晾他,又抑制不住好奇,只矜持地嗯了一聲。
那弟子她聽母后說過,與閆默是師兄弟,難得的少年英才,十幾歲時與敵將對決,不甚落涯,到如今十來年了,連屍首都沒尋回,叫人痛心惋惜。
“當年他是代我出戰。”閆默沉聲道。
褚清輝驚訝地張了張嘴,這她倒不知。
彼時兩軍對陣,前一日閆默出戰,雖勝了,但也受了些內傷,次日敵將又來叫陣,指名要他應戰,卻被那名弟子截下。原本以他的實力,就算無法取勝,也不至於性命難保,哪料對方狡猾,將他誘到崖邊,又暗中設下埋伏,致使其重傷落涯,屍骨難尋。
褚清輝聽完,沉默許久,輕輕拍了拍閆默手背,既為那名弟子痛惜,也心疼他這些年不知揹負了多少自責。
閆默反手握住,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方才我收到師門傳訊,師弟還活著,已經歸家了。”
“當真?!”褚清輝不敢置信。
閆默點點頭,“師弟當年落入海中,不曾殞命,只是生了些意外,月餘前方輾轉歸來。”
“那真是太好了!”褚清輝欣喜道,“他家裡人肯定很高興!”
閆默眼中帶著明顯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