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蛋,也不知道是誰把黴運傳給的誰。
丹萼很快紅著眼圈跑掉了,朱伊等謝映走了才挪步。李耿看了看謝映的背影,又看一眼朱伊,垂下了頭。
朱伊一瞬間就覺得累得很,心裡累,身體也累,可不是嗎,她看看花廳的窗外,怕是得有子時了,朱綽和綿風不知該擔心成什麼樣。
回到雅室裡,朱伊臉上的倦意還未收起來,太子看了一怔,道:“禧貞,你映表哥也來了。”
朱伊將臉轉過去,看著謝映的肩道:“世子。”若是之前,朱伊叫謝映看到她這副裝扮,興許會覺得心虛,但現在她哪還會管謝映怎樣看。
謝映目光在朱伊身上一轉,直接道:“天色這樣晚了,送公主回宮罷。”
謝映都如此說了,太子這個作兄長的自然更要為妹妹著想,便道:“也是,走吧。”太子不免可惜,今天若是謝映沒跟著一起……他雖不至於強佔如今名字還在玉牒上的朱伊,總是能有別的法子解一解渴。
能回去了?朱伊終於笑了笑,也不管太子要見的人見了沒,立即道:“好。”
謝映與太子都改為了騎馬,朱伊一人乘一輛馬車,平時這個點她早歇著了,馬車又晃悠悠的,著實困得厲害,眼睛慢慢地合攏。她腦袋在馬車立柱上砰砰撞了兩下,痛也不知道醒,身體慢慢軟倒在了座榻上。
睡著之前,朱伊還在想,謝映方才的臉那麼臭做什麼?
雖然衣裳不好看,但側躺的姿勢讓女孩的身體起伏出別樣嬌柔的曲線,像只貓似的慵懶,一頭青絲蜿蜒披散了下來,馬車裡比外頭悶,熱氣將朱伊瑩雪的臉燻出一層薄薄的潮紅,有種平素見不到的靡豔之感。
“公主,公主!”行宮已到了,李耿在外頭叫了兩聲沒人應,在太子示意下把簾子撩起來,望眼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幅惑人而不自知的海棠春睡。
李耿立即埋下了頭去,謝映與太子神色各異。
謝映下了馬,在太子詫異的目光下走到了馬車前面。
朱伊卻正在做夢,她夢到謝映撩開簾子,上了馬車,張口就來咬她的下巴,把她咬得痛死了,她哭著叫他別咬了,他的確是放了,結果又把她翻過去趴在他身上,用巴掌使勁抽她的屁股,屁股都給抽腫了。
謝映就是這時候叫醒朱伊的,朱伊看到面前的謝映,一時還分不清夢和現實,揚手就去打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像有點少。。。
第11章
以謝映的武功,就是賀衝也討不了好。何況是朱伊的花拳繡腿,這樣的速度在謝映看來,簡直在跳舞。
但朱伊的拳頭還是接連砸在了謝映胸膛和手臂,因為他沒有躲,只是將臉偏了偏,避開了兩記耳光。
朱伊好恨啊,他才進京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地先抱了她,轉身又去抱煙花女子,還騙她說沒有,居然還敢打她。在夢裡朱伊可不怕謝映,憤憤罵道:“禽獸!”
“……”馬車外的李耿此刻恨不得自戳雙目,不,還得戳雙耳。
太子滋味難言地思忖這兩個字,謝映這是對朱伊做了什麼?
謝映眸光陰冷,朱伊這眼神渙散的模樣,顯然還在發夢顛,難免讓人聯想到她在夢裡遭遇了可怕的事,難道太子之前已對她做了什麼?否則她何以在玉之洲時就悶悶不樂,還用這樣的詞罵太子。
謝映柔聲哄道:“做了噩夢?不怕,有我在。”
謝映的聲音令朱伊一下清醒。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謝映,顫了一下立即推開了他,若讓對方知道,她噩夢的物件就是他……
“我,剛才可能犯了夢行症。”朱伊如是解釋。
太子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看看朱伊,又看向謝映。
他對朱伊曾對謝映起過心倒不介意,年輕的小姑娘最是看重外表。等他榮登大寶,天底下的女子自然知道如何取捨。
太子在意的是謝映的態度。若謝映也對朱伊有心,那他才真的要頭痛了。
朱伊可不願再耽擱,道:“皇兄,世子,我回去了。”
自然沒人攔她。朱伊被李耿送回了悅望閣,朱綽果然還等著,臉已經皺成了苦瓜。
朱綽衝上前握著朱伊手臂,聲音帶了哽咽:“你去了哪裡……嚇死我了!”她就怕朱伊出什麼意外。她返回去找過,結果連韓允嶸都不見了,連個可以問問線索的人都沒有。
朱伊忙抱抱她:“我被個老太監叫去搬東西,一直在幹活兒,可把我給累得!”她又輕拍朱綽的臉蛋:“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