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小說:天子冠上珠 作者:古詩樂

:“你說清楚,你今天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公主是何時知道我的生辰?”謝映沉默後問她。

朱伊一怔:“前日我問的你啊。”

“是啊,以我跟公主如今的親密,也不過前日才知道生辰。但那侍衛的生辰死日,公主可是至今都記得清楚。”

朱伊反應過來,問:“你不是說你沒見到那張超拔疏?”邵從意的生辰死日都寫在那張超拔疏上,他若沒見過,如何得知?

謝映也不再隱瞞:“先前我與公主說了假話,我見過。”

“那疏文呢?”

“撕了。”謝映說完,也不管朱伊愈發難看的臉色,徑自離開了。

謝映都離開了許久,朱伊還定定望著門口看,兩隻垂落的手緊緊絞著裙子。

這個午後,謝映再也沒找過朱伊,都是命溫顏護衛著,偶爾兩人在院子裡碰了頭,朱伊去看謝映,對方也只當沒看到她,既不招呼也不停步,彷彿彼此不認識。

朱伊這回卻沒再問溫顏謝映在忙什麼,對於謝映的態度,她想了這樣久,覺得自己沒猜到八分也有五分。

若說是與她一般的愛喝醋,但邵從意已經死了,謝映連容蕭這個活著的人都輕放,沒道理對邵從意這般介意。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棄了她,借邵從意發作罷了。

謝映那句話怎麼說的——“以我跟公主如今的親密,也不過前日才知道生辰。但那侍衛的生辰死日,公主至今都記得清楚。”她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就是認為她跟邵從意也親密過,就跟與他一樣。

她真是傻,傻得謝映說一句喜歡,她就方寸全無。捨不得讓他失望,想看他歡喜,於是連姑娘家最珍貴的清白都給他,結果換來了什麼?……或許就是因為她的“大方”,讓他覺得她對邵從意,對別的男子也會如此的大方。

可能還有那隻籤的緣故,雖然籤文解法有許多種,但那樣的籤文,若是想偏了,著實引人遐想。

朱伊自嘲地笑,謝映還說會對她負責,會娶她,結果,人家還是跟頭一次一樣,說翻臉就翻臉,說放下就放下。大概這就是他這種做大事的男人與她這種閨中小女孩的不同吧。

這兩天謝映與朱伊之間的氣氛,讓容霆覺出了不對,晚上終於逮住了從外頭回來的謝映,問:“你跟公主怎麼了?”

謝映淡淡道:“沒怎麼。”他繞到屏風後頭,準備更衣浴身了。

容霆嗤道:“騙我沒關係,別騙你自己就成。說吧,發生什麼事,告訴哥哥,哥哥幫你參詳。”他頓頓又道:“你該不會以為公主跟容蕭有什麼吧。容蕭單相思呢,公主可瞧不上容蕭這種毛頭小子。”

容霆對謝映本就非同一般,又因朱凝愛屋及烏,將朱伊也當妹子看待。這兩人鬧彆扭還天天戳他眼睛,他看著真是不痛快。

不過,憑他對謝映的瞭解,他越是這般刻意避而不談,說明他心裡越在意。所以,容霆可不會以為謝映會就此放下朱伊,那若是把公主給氣壞了,後頭來遭罪的不是他自己麼?唉,連阿映這麼聰明的人遇上情字,也有過不去那道坎的時候。

謝映沒說話,他知道朱伊對容蕭沒想法,但她還惦記著另一個人。謝映又想起了朱伊當時送他的自稱她做的劍穗子,發出一聲嗤笑。

溫顏在門外求見謝映,說是有公主的事情稟報。謝映便將外裳又披上。溫顏道:“世子,公主今日外出都只叫綿風與常臨,不叫奴婢跟著了。方才公主又出門了,是太子妃請她過去,我見這天色太晚,有些擔心,就向世子……”

溫顏話還沒說完,謝映已經出門了。

容霆:“……”看來他不用再操心。

太子妃和朱黛也住在廟裡,但太子白日並不在,只到了夜裡才過來。

太子這兩日很煩躁,大同府的礦監何住梁是他花了大力氣才安插。進去的人,知府劉鶴也是早就拉至他的陣營,兩人配合有度,礦稅實際收的一個數,進內承運庫的又是另一個數,只大同府一處為太子進的銀錢就數額頗豐。

太子之所以選何住梁入大同,乃因此人是個極其謹慎的,他對其歷來放心。誰知道財帛花人眼,何住梁腳踩金山,心智也就迷了,早就不滿足太子手指縫裡漏給他的那麼幾星好處,居然聯合劉鶴在靈丘縣私開了一處銀礦,還是打著太子旗號,但好處太子可是半分也沒撈著。

靈丘縣的礦工聯名告御狀,說是何住梁一手遮天,奴御和私押百姓為其採礦致死。按理說,御狀這種東西不是輕易能遞上京的,但偏偏不僅送入京了,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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