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向朱伊道:“公主; 榮裕公主不在合瑞宮中。晚些我們的人會再探皇宮。”
“好。”朱伊道。
過了少頃; 院裡傳來動靜,似是又有人入住內院正房。
陶扇聞聲出了房門; 朱伊也跟出去看情況。
雪已漸停,朱伊便見陶扇跑向一名身著寶藍色衣裙的女子,欣喜之情濫於言表; 兩人在說著什麼。
而那藍衣女子身旁,站著的竟是朱凝。
朱伊瞬間知道了那藍衣女子的身份——顧南瓷。
出於微妙的心態,朱伊格外認真地打量對方; 這顧南瓷生得倒是花容月貌,身上的衣裙製得寬袍闊袖,纖嫋婀娜,有一種獨特的韻致。
顧南瓷察覺有人注視,一轉頭,便見一名少女站在西邊廊下,緊裹著一襲胭脂紅潞綢面白狐毛領的斗篷,正好奇看向這邊。
顧南瓷身邊的女侍頭次見朱伊,都怔了一怔。
那張雪白狐領擁蹙的臉龐驚豔至極,一雙黑漉漉的眼更是靈動顧盼,她站在漫天漫地的雪色中,美得叫人不敢置信,叫人只以為看到了雪中的精魅,下一刻就會憑空消失。
眾女便開始猜測朱伊的身份,這穿戴氣質,顯然不可能是婢女,那會是什麼人?
而顧南瓷看到朱伊的第一瞬,莫名想起她抵京那天容霆的話,說謝映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滋潤。自那句話之後,謝映偶爾會無意流露出一絲心不在焉。看來當時多半是急著去見此女。
眾人又看到了朱伊身後的溫顏。
大家都是女營出身,雖然有少部分被謝映送去顧南瓷處學醫,但溫顏武藝拔尖,所有人都認得,見她寸步不離跟在這少女身後,心下不免都對少女的身份感到好奇。
朱伊沒有立即出聲招呼朱凝,而是與顧南瓷遠遠對視。
溫顏想了想,對朱伊道:“公主,那位是南瓷姑娘。”
朱伊朝對方友好地微笑,顧南瓷沒有表情,神色十分冰冷,朱伊略感尷尬,卻也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喚著尚未注意到這邊的朱凝:“阿凝!”
朱凝轉頭看到朱伊,立即展露笑容,向她跑去,朱伊也迎向朱凝,朱伊問:“阿凝,你怎麼來了?”
陶扇已問過顧南瓷,便代為回答:“南瓷師姐已為永安公主施針兩日,不能中斷。”
朱伊點頭:“原來如此。”
陶扇因不知謝映的打算,也不敢自作主張透露謝映與朱伊的關係。
朱凝卻是拉著朱伊的手,向顧南瓷介紹:“南瓷,姑娘,她是我,我的妹妹。”
眾女面色都微變,原來這也是一位公主。不過想想這也不奇怪,世子爺這樣的身份,認識的女孩本來不是公主就是高門貴女。
顧南瓷並未向朱伊行禮,只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正好三間正屋,三個姑娘便一人一間住下。
朱凝本想與朱伊一個屋,但她這病每日需行針六次,也就是每隔兩個時辰就得施針一次,白天還好,未免夜裡擾到朱伊休息,朱凝便自己要了房間。
陶扇來到朱伊身邊道:“公主,大師姐雖然也被接到這裡,但……”
朱伊微微一笑:“你放心吧,陶扇,我沒有多想。”
朱伊清楚,先不論謝映與顧南瓷從小長大的情分到底如何,就衝著顧南瓷是顧太炎唯一的女兒,只這一點謝映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更重要的是人是他請上京的。如果顧南瓷出了事,謝映還有何顏面回魏州見他的老師。
過了一陣,陶扇被喚到了顧南瓷的房中。
顧南瓷並未掩飾自己的好奇,直接問道:“方才那位公主叫什麼名字?”
陶扇答:“那是禧貞公主,名諱叫做朱伊。”
“她與謝映是何關係?”
陶扇有些遲疑。
顧南瓷淡淡道:“謝映在追求她?”她與謝映一起長大,哪能不瞭解對方,那男人的一顆心裝著的東西多了,唯獨沒有裝過姑娘。
實則陶扇也拿不準,她這位大師姐對世子到底有無情愫,畢竟顧南瓷太冷,對世子也就比對旁人多說幾句話,還不見得有好氣。但若是無情,似乎又不該問出這樣的問題。
有了瑤寧的前車之鑑,雖知顧南瓷與瑤寧絕非同類人,陶扇還是決定將謝映的心意說清楚:“世子傾慕禧貞公主,打算求娶公主為世子妃。”
顧南瓷沒有再說話,只讓陶扇出去了。
朱伊在房中走來走去,等得心急難熬,待沈星流過來,她立即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