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軍政大權的督軍。
兩人正說得痛快的時候,前面的快馬已經傳來了訊息:“金樓寨不肯投降,還把我們派去送降書的人殺了一個!”
“該死!”任柱率先咆哮起來:“督軍,就讓我們馬隊來吧,任他金樓寨寨牆再高,我也要洗了金樓寨……”
“不用!”馮思賢冷笑一聲:“就讓他們嚐嚐大炮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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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金樓寨內已經是一片愁雲,雖然教眾仍然在唸著“真空家鄉,無生老母”但是除了最頑固的離卦教眾,所有人都不敢談起自己的前景。
這些教門教眾是倉促召集起來的,雖然十分頑固,甚至到了狂熱的程度,但卻不是一群合格的軍人,前幾天圍攻歸德府城的經驗就充分證實了這一點,整個歸德府城明明只有兩個排的步兵和百來名非戰鬥兵,但是離卦教怎麼也攻不開歸德府城,反而死傷了數百人之多。
他們退回馬牧集之後,也沒有進一步進取的決心,而是按兵不動,大事宣講八卦教義,同時給教首們加官進爵,封了一百四十多個娘娘,七十多個一字並肩王,四十個丞相,七十多個大元帥,以穩定進取歸德府失敗後的軍心。
只是他們任由南方蒙城的苗沛霖、李昭壽所部失敗,甚至連他們的盟軍捻軍都看不下去,幾番談判之後,這支由劉狗統帥的捻軍乾脆離境北上,只留下了金樓寨、馬牧集的這數萬名教眾。
郜永清起事的時候,是採用宣揚末rì的辦法,當時郜永清以離卦教大教首的自份大事宣揚“大劫將至,唯入寨者得免”現在入寨者倒是死傷不少,令許多被裹脅進來的教眾都起了心思。
而虹軍的反應很快,一平定蒙城之亂以後,就由馮思賢親率第八師一個主力團為基幹的作戰支隊,以及黃淮建設兵團的步兵五六千人,騎兵兩千騎,總兵力不下一萬五千名,以及歸德附近的地方部隊進剿金樓寨。
現在的金樓寨可以說是黑雲壓城城yù摧,無論是郜永清還是下面的教眾,心情都變得沉悶起來。
“大伯,現在虹軍數萬大兵兵壓金樓寨,你又殺了人家的勸降使者,這如何是好?”
說這話的是郜永清的弟媳婦郜姚氏,在金樓寨她的威望甚高,又有兩個有能耐的兒子,說話很有份量,郜永清也覺得形勢變得相當不利,但是他還是嘴硬說道:“這有什麼可怕,現在金樓寨加上馬牧集總共有兩萬之眾,糧支半年,存鹽一年,火藥鉛子可用三年,紅賊不過萬人,有什麼可怕的!”
“我是婦道人家。”郜姚氏步步進逼:“不懂什麼大事,但是大伯您偷偷每年給墳頭剷土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郜永清一聽這話,就急得跳腳:“婦道人家,婦道人家,你說什麼啊!”
他說的是離卦教中的一樁**,郜家之所以在金樓寨執掌一百多年的離卦教權,除了當年率先辦教之外,還有一點就有關於他們請神顯靈的故事與傳說特別多。
比方說郜家祖墳前面的土,自從郜家發跡以後,每年都會自動高上幾寸,而這也成郜家神蹟的一部分,引得信徒無數,只是郜姚氏jīng明得很,這點把戲瞞不過他。
“我是婦道人家!”郜姚氏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我眼睛雪亮著,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一清二楚,大伯,您說是不是?”
“那你準備出首?去吧!”郜永清怒了,他往桌子重重一拍:“還是想改嫁?要走就走吧!”
郜姚氏委屈地哭了起來,她好久才平靜下來:“大伯,您別說了,別說了,我是不會走的,我的家在這裡,我的兒子在這裡,還有我想改嫁的人也在這裡,我走不了!我只問一句,大伯……”
郜永清心情也焦燥起來:“說吧?”
“您真信無生老母?”
對於郜永清這樣離卦教首,答案很自然:“我信!”
他不能不信,他們郜家是離卦教教首已經是一百多年了,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先人被清朝處斬、監禁、流放,他怎麼能不信,他甚至還補充一句:“別的不說,紅賊幾年之前也是一群教匪,那時候他們甚至還不如我們正統,能請得下神來!”
虹軍的過去,以及與太平軍的關係,是現在的大夏國十分忌諱的話題,官方都會把這一段黑歷史掩埋起來,但對於郜永清這樣的大教首來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典範事例,既然虹軍可以借拜上帝教奪取天下,他們離卦教自然也行,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