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謀劃,也都是金佩銓的主意,金佩銓在紅巾軍中的影響力之大,已經到了外人難以把他與瞿振漢分開的程度。
可就是這麼一位瞿振漢最最信任的謀士,居然隨著於村一起過江來投奔龍槍營,難怪大家不敢相信!
為了迎接金佩銓的來投,寶順輪的卡倫炮甚至進行了一輪試射,發射了兩響禮炮已示慶賀,而陸平、鄧肯與葉語蝶都是親自到磐石寨碼接接金佩銓。
金佩銓是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他一現身,就引發了整個磐石寨的風潮:“果然是金佩銓,金軍師居然也不看好瞿振漢,過江來投龍槍營了!”
“龍槍營什麼時候都是血脈相聯的兄弟,怎麼能自相殘殺了!”
“金軍師過江來了,一切都好辦!”
“就是就是!有了金軍師在我們這邊,瞿振漢有什麼動向,我們可以瞭如指掌了!”
要知道,論對瞿振漢的瞭解,就以金佩銓這位時刻跟隨在他身邊的謀士最清楚了,因此他的現身甚至引發了一聲聲歡呼,而於村則是領著他來見過磐石寨的幾位頭目:“金軍師,這位是陸平陸知縣,這位是鄧肯鄧先生,還有……這位是葉娘娘!”
正說著,江面已經多了許多戰船的身影,那是葉娘子船隊裡的風帆戰艦也趕了過來,當即就讓磐石寨上一片歡呼:“瞿振海吃狗屎去吧!”
“龍槍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龍槍營天下無敵!”
“什麼時候紅巾軍敢對龍槍營動手了?”
大家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而是金佩銓則是跪了下來:“罪人金佩銓,見過葉娘娘和陸知縣、鄧先生,罪人罪不可赦,但是危難之際,還請幾位多多照應!”
“這是哪裡話了!”在場的眾人之中,葉娘子的地位最高,兵力也最多,她當即說道:“金軍師遠道來投,我代表檢點不勝歡迎!”
她起初還擔心自己壓不住陣腳,畢竟這瞿振漢在溫州府的兵馬不下兩萬人,如果把臨時拉出來的丁壯計算在內,就是十萬也有可能,而且這兩萬人不乏老兵,也不乏洋槍洋炮。
但是現在連金佩銓都過來了,葉娘子都有一種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感覺,連瞿振漢最最信任的軍師,掌握了他無數機密的謀士都投奔到虹軍這邊過來,瞿振海能有什麼本錢與虹軍對抗,不管水上陸上,都不是虹軍的對手。
只是金佩銓很快就透露了一個讓人震驚的訊息:“我與瞿振漢多年知交,本來是不應當對不起朋友,但是瞿振海投奔清妖,要與我反清義士自相殘殺,那金某做為一個漢人,不得不先以氣節為重,以國家為重!”
“什麼?”陸平那邊就吃了一驚:“金軍師,瞿振漢要投清妖了?”
金佩銓只是一個二流甚至三流的策士,但是他常被柳暢讚揚,說他是“大事不糊塗”,今天就是他所謂:“大事不糊塗”的一個最好表現。
“沒錯!現在瞿振漢還不敢公開與清妖勾勾搭搭,但是他私下已經同清妖派來的使者聯絡了幾回,福建方面的王妖頭已經答應瞿振漢,只要瞿振漢肯出兵樂清,那麼福建省不但不攻擊溫州,而且還會集中全部兵力攻往處州府的陸子云。”
金佩銓一說到這,眼淚就落了下來:“瞿振漢與我是多少年的交情,我不能背棄他來投檢點,但是現在是國家氣運所繫,吾只能先公而後私了!”
他這麼一說,立即在整個磐石寨都換來了一聲掌聲與歡呼,大家齊聲讚道:“金軍師,好樣的!”
“金軍師,咱們可不能糊塗地跟著瞿振漢走啊!”
“龍槍營才是正統,咱們跟著正統就是走了!”
而葉娘子更關心的是瞿振漢與福建清軍勾結的細節:“那瞿振漢答應了?”
雖然說瞿振漢的紅巾軍,現在只佔據了溫州府,而且樂清縣也借給了柳暢,玉環廳也在虹軍的控制之下,但不得不承認,這支部隊的影響力很大,佔據的地盤也很關健,這麼一個溫州府可以說是能決定雙方勝負的重要棋子。
“瞿振漢沒有完全答應,但是同意出兵樂清與玉環,把屬於溫州府的地盤拿回來,等拿到了樂清、玉環兩地之後,再決定下一步!”金佩銓告訴大家:“我完全不同意瞿振漢的作法,但是瞿振漢卻是覺得現在危機重重,不走一步險棋,就是坐等滅亡了。”
說起來,這倒是一句,南面是福建清軍,北面西面都是虹軍控制下的地盤,東面的大海同樣被葉娘子的水師所控制著,現在瞿振漢的紅巾軍被壓縮在江南幾個縣的地盤之內,沒有任何發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