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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州府方面的戰鬥顯得特別順利,虹軍在那裡不僅投入了第一師全部,而且還把虹軍司令部直屬的炮兵、騎兵、輜重兵、衛生隊幾乎都投入進去了。
因此他們並沒有象江西戰場上出現佔領地盤之後兵力不足的緣故,在後方的縣城他們基本來說留下了加強過的半個步兵連或是一個副營長帶領的加強連。
這顯然是基於建德戰場上的教訓,事實證明,雖然虹軍的戰鬥力很強,但是一個加強排要對抗清軍的大軍攻擊是有所欠缺的,最低程度需要加強火炮的半個步兵連。
而虹軍如同潮水的攻勢正在僧格林沁的意料之外,他已經在地圖上看了兩眼:“紅賊已經到了哪裡?”
他旁邊的張國樑說道:“僧王,紅賊攻勢極為迅猛,根據奏報,十九日才開始攻擊,現在前鋒馬隊甚至已經前出至無錫附近!但是紅賊大隊尚在宜興附近。”
“好快啊!”僧王也讚歎了一聲:“只是紅賊此次攻擊,龍槍一股攻太湖以西,磐石一股攻太湖以東,兩路分兵,敗局已定!”
勝保大聲說道:“那也未必,但是紅賊攻克了無錫,兩股紅賊聯成一氣,那時候就不易收拾了!”
“所以要兵貴神速!”僧王早有籌劃:“現在正是天賜良機,我馬步大軍四萬席捲南下,直出金壇,然後沿滆湖南進!”
“妙!”張國樑雖然是降將,但是他天生聰慧,一聽說僧王:“滆湖是蘇南一大湖,恰位於宜興之間,紅賊龍槍一股沿太湖以東進,如分兵沿滆湖東進,則其兵馬為滆湖所阻斷,我馬步四萬有奇,足以破賊!”
“沒錯!如果賊不分滆湖,直取武進無錫!”現在勝保也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那大軍沿滆湖直取宜興,抄賊後路!”
現在清軍主力屯積在鎮江、丹陽一帶,從丹陽南下金壇,然後沿滆湖展開攻勢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僧王遺憾地說道:“只是蘇常兩府實不堪戰,見賊如羊群遇狼,望風而潰,不然大兵若能在無錫武進蘇州與敵相持,則是我兵大勝之捷……”
張國樑卻說道:“沿滆湖南下,我軍如若遇敵,至多二三千人,必能大破!”
僧王卻說道:“雖然少了蘇常兩府駐軍相助,但是我軍在寧國、廣德尚駐大兵萬餘,可令周天受出賊側背,擊其湖州後路,還有,你們對福濟怎麼看?”
福濟是現任安徽巡撫,又是滿人,因此勝保當即答道:“福濟福中丞入皖之後,皖局為之一變,取六安,收英山、霍山,克廬州,今廬江、巢縣、無為亦被相繼克復,不若請其分兵一路,接應蘇浙。”
張國樑卻是知道福濟的底細:“福濟之所以克復郡縣,和春之功逾半也,今有周天受在寧國、廣德,何必請兵他人?何況他麾下盡是團練土匪,實無兵可派!”
僧王卻說道:“不然不然,和欽差你怎麼看?”
和欽差就是張國樑那位“和春之功逾半也”的和春,他是滿洲正黃旗人,先任江南提督,後以欽差大臣督辦軍務,他笑道:“福濟福中丞謀算太深,恐怕是不願意為我等火中取粟,但他謀算太深,恐怕說不定會分一支兵出來,這也是意外之喜!”
“謀算太深”,這四個字已經說盡了福濟其人的特色,實非折衝禦侮之大帥,但是他心機太深,說不定會真會派一支偏師出來。
“那好!”僧格林沁已經決定:“和春軍門這般說法,我就寫信給福濟福福撫,告訴他江浙危及,速派一員得力干將支援,至於援蘇援浙,可以任由選擇!”
他又說了一句:“張軍門,我大兵南下之後,這金陵、鎮江就交給您了,萬萬不可有失,此次若能破賊,絕不忘軍門大功!”
張國樑當即跪在地上:“謝僧王大恩,某願肝腦塗地!”
僧王又說道:“我馬步四萬有奇,南下金壇、宜興,如山如海,必破一戰破敵,諸位,我大清兩百年的江山,就看這一役了!”
勝保與和春這兩個滿人都是精神一振,勝保大著嗓門說道:“我與和春軍門都是八旗子弟,大清朝的江山自然應當由我們來保,僧王你放心,我與和春軍門打死也不退!”
滿蒙勳貴武力的中堅支柱,此刻幾乎都在僧王的麾下。
第三百八十章 命運的決戰
柳暢設在宵興的一戶大戶人家家裡,原主人是個在城下有著幾百畝地的鄉紳,到了他這輩力爭奮鬥,終於成功地在縣城紮根立足。
但是虹軍進入宜興縣城之外,他主動地換上了一面紅旗,同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