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最榮耀的瞬間,事實上,孟託班更喜歡用另一個名詞來形容這個戰役,那就是“三皇之戰。”只是今天這個場合不大適合。
“不用擔心我們的側翼,兩個俄羅斯營將拖住他們!”孟託班喜歡這樣的笑話:“法蘭西的男兒,用你們的雙手創造又一個奧斯特里茨的榮光吧……”
“我命命……”
伴隨著孟託班少將的命令,整個法軍五個步兵營以及協同他們行動的兩個清軍步營開始了行動,而走出了晨霧的他們也映入了柳暢的眼簾:“劉平營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南博航回應柳暢的問題:“此外,嘉興支隊也依陸戰團的例子,編成了一個混成營待命!”
“讓他們儘早轉移傷員!”柳暢叮囑了一句:“現在楓涇鎮附近野戰醫院收容傷員過多,今天可能還有大量傷員要後送,必須儘早轉移。”
“不用您交代。”南博航回答了一句:“他們已經把這件事做得很好,另外今天后備旅餘旅長報告,將按預定計劃對楓涇鎮進行總攻擊。”
現在虹軍的部署五個步兵營用於阻擊陣地第一線,兩個步兵營放在第二線待命,同時用三個步兵營解決楓涇鎮的法軍殘軍,而雙方決戰的戰場就放在柳暢眼前的這條防線。
現在不用望遠鏡,都可以那些穿著紅馬褲的法蘭西士兵,他們中許多人的正高唱著馬賽曲,雖然這是一曲法蘭西第二帝國時代的禁曲,但是在虹軍的零星槍炮之下,法軍又把這首充滿了激情的戰歌唱了出來:“前進!前進!敵人的髒血,將灌溉我們的田地!”
他們都排開了整齊的連方陣,士氣高昂,身上的征塵不能壓過他們的激情,他們是為了拯救自己的袍澤而戰,他們都是最優秀的軍人。
符聞道在望遠鏡在發出了這樣的感嘆:“天下至強之師,不過如此啊……”
他身旁的施退季答了一句:“但那是敵人!”
“正因為是敵人,才值得這樣讚美。”符聞道帶著詠歎的語氣說道:“戰勝這樣的敵人,將他們的首級築成一座如山的京觀,讓他們一百年都不敢進犯我們,一想到這一點,我都有點醉了!”
“果然不錯,很不錯的想法!”施退季也笑了:“咱們陸戰團打完這一仗,怎麼也能與龍槍團、楠溪團相提並論了。”
事實上,現在已經有一些送往歐洲的新聞報道上,已經提到了“施魔鬼”與他的陸戰旅,並將一個俄羅斯連隊被全殲的經歷寫成了一部真正的古希臘悲劇。
只是在施退季實現自己的想法之前,法國人的火炮率先開火了。
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很快就改變了戰場上的形勢,幾分鐘之後施退季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大聲叫道:“我們必須壓制法國人的炮火!”!。
第四百四十章 不退
“等待!”符聞道大聲地叫道:“等待!我們必須等待時機!”
法國炮兵之所以在瞬息之機就改變了整個戰局,完全是一種炮彈的投入--那就是榴霰彈。
這種炮彈能在空中將成百上千的炮彈發射到人群中去,有些時候一發位置適到好處的榴霰彈甚至能將大半個步兵連都徹底打穿,可以說是與米尼步槍彈一樣能改變整個世界戰爭史的絕對性兵器。
法軍現在發射的炮彈幾乎都是榴霰彈,他們比天花散花還要犀利,成百上千的彈片讓虹軍的隊形不得不散開,而且由於他們的火炮都是歐洲式的重炮,可以在虹軍的火炮射程之外開火,因此他們第一時間就壓制了虹軍的炮兵。
炮兵陣地上已經多了許多鮮血,而步兵隊形中同樣有著犧牲,而整個虹軍只能默默地等待著下一波攻擊的開始:“等待……我們必須等待!”
施退季的拳頭握得緊緊,他朝著一旁的符聞道說道:“這樣光捱打不能還手的戰鬥,我還是第一次,但是我必須認了!”
“必須認了!”符聞道卻在那裡說起了柳暢的好話:“燕王殿下的部署甚好,如果五個步兵營都擠在第一線上,那麼沒幾輪炮擊,恐怕我們就要打殘!”
法軍的火炮射擊大約進行了五輪左右,接著清軍步兵就出現在虹軍的視線之中,趁著榴霰彈的威力,這些清軍步兵已經充當起虹軍的先鋒,而現在各個連的連長、副連長都在大聲命令著:“放近了再打,放近了再打!”
雖然他們的身後有著法軍步兵的掩護,虹軍卻不把這些穿著號衣的清軍步兵放在眼裡,而這些清軍步兵的英勇卻出於虹軍的意料之外,他們大步向前進,手上甚至還舉起了刺刀。
雖然換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