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甚至比學習還要順利。
憑心而論,張玉良算是上是江南大營的一員虎將,他的部隊也是有一定戰鬥力的,但是在起初的大屠殺之中,整個部隊的建制已經被打亂了,他們與**集劫掠戰利品的瘋子沒有區別。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又一個張玉良的步兵集團被輕輕鬆鬆打跨,很快蘭溪人已經組織起了一支又一支民團,他們對張玉良有著切膚之痛:“四川佬一個也不許放過!”
“不殺光潮勇,我朱愛瀾不叫朱愛瀾!”
“楚勇也給我殺個乾淨,柳絕戶說了,不用留活口!”
在這種情況下,明明張玉良軍有三千五百人,比虹軍的兵力佔了上風,但四面八方都是殺來的民團、壯勇,甚至有一些熱血之士從遠處的鄉村趕了過來。
他們逮住張玉良的兵勇就當場處死,而且還把柳暢的話傳頌了一遍:“柳絕戶說了,張玉良這廝已經沒了人性,這次戰鬥不留活口!”
一個又一個步兵集團在與虹軍的接觸之中土崩瓦解,事實上這給虹軍編寫戰史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因此參加的部隊都認為自己是首功,而對戰鬥經過搞不清楚。
事實上就是滾雪球一般,或者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如湯灌雪”,整個戰鬥在開始一個時辰之後已經毫無懸念地結束,只是現在是反過來的大屠殺,只要是張玉良的兵勇,恨之入骨的蘭溪人都要殺個精光。
張玉良大營。
“安義勇潰下來了!”
“鐵兵勇潰下來了!”
“鼎字勇也敗下來了!”
張玉良才送走了石景芬,還沒仔細想好善後之計,那邊已經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壞訊息傳了過來,他不用細想,就知道那是柳絕戶的紅賊殺過來,否則憑藉蘭溪縣的泥腿子,別想擊敗他的大軍。
只是除了大營的兵力之外,他出營一看,就看到無數的兵勇從前線潰敗下來,他大聲叫道:“都不要慌,咱們撤,咱們撤出金華就是一條生路了,咱們去嚴州府,我們要與何根雲打這場官司!”
只是他也很清楚,即使自己把部隊撈出去一部分,但是自己這個部隊也是跨掉了,這種“跨掉”並不是裝備或是人員上的損失,而是整個在精神上已經跨掉了,再也沒有對抗紅賊的勇氣了。
他長嘆一聲:“沒有這打拼一生換來的軍功,盡喪於柳絕戶之手!”
只是他長嘆已畢,直接就帶著殘兵敗將朝著嚴州方向逃去。
……
葉娘子雖然已經好些年不暈船了,但是現在這大屠殺過後的場景,又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船的場景。
她已經在戰馬上呆不住了,只能下了馬乾嘔了幾聲,卻是對著柳暢問道:“能同你並馬而行嗎?”
“十分榮幸!”
兩個人並馬而行,葉娘子死死地抱住了柳暢的腰,卻詢問道:“這蘭溪的局面你準備怎麼善後?”
“不需要善後!”柳暢答道:“出了現在這樁事,蘭溪縣已經同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拔些錢糧下去,他們自己必然會善後,只是我得估計著這蘭溪縣能出多少兵!”
他有時候有詩情畫意,有時候有慈悲心懷,但是他歸根到底,還是一位大軍統帥,而大軍統帥往往要記住一點:“慈不掌兵。”
葉娘子當即替他算計開來了,按照以往的慣例,虹軍控制區內,一個縣內大約有一個獨立連,五六個鄉兵排和五六個半脫產的基幹民兵連。
但是對於蘭溪來說,他們這次被張玉良殺得太摻,事後把這筆賬記在滿清身上的人絕對不少,志願參軍者恐怕是其它縣的十倍甚至幾十倍,柳暢可以在這裡得到極其豐富的人力資源補充。
“縣裡應當有一個獨立營吧?”葉娘子儘可能用計算來轉移自己的注意:“或者再加上兩個獨立連,這樣的話,我們不用在金華府保留太多兵力,而可以集中精力攻往寧紹!”
柳暢答道:“給他們兩個獨立營的編制,而且是甲種步兵營的編制,還有……”
柳暢想了想:“他們肯定有心找張玉良與江南大營復仇,那麼就得起個響亮的名字,還有兩個獨立營可以是金華府的機動部隊,蘭溪縣再設一個獨立營!”
這等於是用蘭溪縣的人力資源編組一個步兵團的架子,事實也證明蘭溪人以後在虹軍中的中流砥柱作用,正所謂“樂清中將瑞安少,台州六百是校官,蘭溪上尉有一旅!”
ps:出了點意外,更新晚了點,對不起大家
……
第二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