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第二師把劉長佑放跑了是他們的責任,現在我們的責任是把周鳳山這股清妖吃下來,一個也不能放跑!”
說話間,他的眼睛已經凝視著槍林彈雨中的防線,看得出來,這支清軍仍舊是標準的舊式清軍部隊,劈山炮、鳥槍仍然是他們的標準配置,只是攜帶了一些小洋炮而已,但是打得還算有聲有色。
特別是這些劈山炮、鳥槍、抬槍的品質明顯比普通清軍的配置要好得多,顯然是湘軍自己精心打造出來的,而楊雄清團雖然換裝了五百杆擊發槍,但處於攻勢之中,倒是無法把這五百杆擊發槍的火力完全發揚出來。
“輪到我們出手了!”瞿傑朝著朱頓說道:“看看二團這次表現怎麼樣,楊雄清的隊伍畢竟還是太平軍啊……”
只是話音剛落,戰場上已經起了巨大的變故,楊雄清團的官兵突然大聲叫道:“嶽州!不要忘記了嶽州!”
整個部隊計程車氣一下子高漲起來,有些官兵甚至冒著清軍的槍林彈雨提著擊發槍往前衝,大聲叫道:“不要忘記了嶽州之敗!”
原來還能勉強維持著的防線一下子被衝破了好幾道,瞿傑問道:“嶽州?是塔齊布那個嶽州?”
算起來,湘軍的崛起絕對算是一個戰爭奇蹟了,當時太平軍縱橫大半個中國,幾乎是望風而潰,西征北至宜昌,南至湘潭,無不勢如破竹。
但是在湘潭,他們遇到了塔齊布統領的數千湘軍。這只是一些剛剛受過幾個月訓練的新兵開始了不可思議的反擊,從湘潭打到嶽州。又從嶽州打到武昌。幾個月時間之內將曾經無敵上游的西征軍打得支離破碎,一直追殺太平軍到九江,而這些戰役之中,嶽州是太平軍無法忘卻的恥辱。
現在楊雄清就站在一面大紅旗之下。大聲叫道:“不要忘記了嶽州,嶽州……”
在這些老太平軍的帶動之下。整個楊雄清團計程車氣一下子高漲起來,他們充分發揮起自己手上這五百杆擊發槍的火力優勢,以密集的槍彈射殺著對面的敵軍。有些時候還在軍官的帶領之下發起了刺刀衝鋒。
而第二團的一個步兵營加入攻勢之後。周鳳山的湘軍已經有招架不住的勢頭,站在周鳳山的位置上,只看到一面面紅旗飄揚,朝著大營猛攻而來,槍林彈雨,毫無停頓。前線的官兵死傷不少,招架不住。只能向後退卻。
湘軍們都大聲叫道:“紅賊洋槍厲害,紅賊洋槍太過厲害!”
周鳳山也是老營伍了,不信這個邪,他大聲叫道:“怕什麼,不過是洋槍罷了,且看本官的本領……”
只是他話音剛落,他身邊十餘丈的一名傳令兵已經捱了一發槍彈,血**湧,讓整個營房都變得通紅起來,他的新兵驚呼道:“這就是外洋的米尼洋槍吧?果然厲害!”
比起擊發槍來,米尼步槍有著革命性的意義,至少在四五百米外都能保持著有效的殺傷效果,現在周鳳山軍的炮手、軍官和旗手已經遭到步兵第二團這個步兵營米尼步槍手的重點照顧,時不時有人在陣前血花飛濺,讓周鳳山手下的營官大聲叫道:“紅賊用西線米尼洋槍暗箭傷人,實在是勝之不武,有本事咱們單挑!”
只是他們叫得囂張,虹軍這邊卻不會服從他們的命令,恰恰相反,步兵第六十一團也投入一個主力步兵營,這個步兵營的米尼步槍雖然少,但是一投入戰場,湘軍的防線就被撕開了一道又一道。
到處都是退下來的敗兵,扔在地上的湘軍旗幟,隨處拋棄的輜重與失去了主人的戰馬,五個步兵營圍攻著周鳳山的五營老湘軍,已經由於火力上的優勢取得了全面的勝利。
因此瞿傑現在才關心起霍虯那邊的情況:“劉長佑怎麼跑了?”
“劉長佑這廝滑得很,一見到我們分出手來收拾周鳳山,就立即派小隊出北門逃跑,當霍師長以為他們真從北門逃跑的時候,他又從撫州西門逃走了,現在霍師長正帶隊追擊,不過這妖頭跑得很快,估計要跑掉不少清妖。”
“不能全殲劉長佑這一股清妖,真是恨事也!”瞿傑說道:“所以我們這邊不能放鬆,不可讓周鳳山一兵一卒跑了,朱頓,是你們龍槍團出手的時候了!”
原來以周鳳軍的五營老湘軍對付五營虹軍已經十分吃力了,而伴隨著瞿傑的一聲令下,整個步兵第一團在鮮豔的旗幟統率下投入了戰場,那簡直就象刀切蛋糕一般,原來處於崩潰之中的周鳳山軍幾乎第一時刻就土崩瓦解了。
現在湘軍的營官已經掌握不住手下計程車兵,士兵也找不到營官,只看到對面都是漫天席捲的戰旗,到處都是綠色軍裝、白色武裝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