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犧牲,這都是我們第二師該付出的代價。
陸子云吃了一驚,他問道:“翟軍長同意我們打劉長裕了?”
霍虯的答案有些出人意料了:“翟軍長同意全軍動員起來,由我們第二師負責主攻,但不是打劉長裕…”
“不打劉長祈?”雲天縱插話說道:“如果算城外與我軍對峙的清妖,就數劉長祈最弱!”
“正因為劉長裕最弱,所以不打劉長裕,先把最硬的骨頭捏碎了!我們打李續賓。”霍虯答道:“翟軍長說如果我們二師不願意主攻的話,一師來主攻!”
雲天縱倒是笑了:“標準舟龍槍營作風,翟軍長在龍槍營這麼久,也有這樣的驕氣了!”
沒錯,這就是標準的龍槍營作風,標準的龍槍營幹部氣質,在不知不覺之間,翟傑也被龍槍營這個集體所同化,作出的判斷與龍槍營的氣質完全相符。
陸子云也說道:“是啊……龍槍營的驕傲,咱們與第一師的差距,也就在這麼一點上。”
不管第二師對於第一師出身的幹部有什麼非議,但是第一師的幹部,確確實實比第二師有著更多的自信與驕傲。
在他們的眼底,南昌城下這兩三萬清軍都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第二師想著怎麼先把最弱的敲掉,最強的敵軍失去了友軍的支撐,自然就顯得弱勢了。
但是第一師幹部的看法不一樣,無論敵軍如何,在他們眼前都是一堆等待解決的數字,那麼最明智的決定就是肥最強的一支敵軍解決掉,只要把最強的一支敵軍解決了,其餘的清軍自然是膽戰心驚,不戰自潰了。
不管喜歡不喜歡這種風格,霍虯與第二師的幹部都必須接受這種風格:“李續賓部眾至六千人,兵力最多,又是轉戰經年,在贛湘軍之中歷史最久,又最為勇悍,可說是曾妖頭的頭等王牌,如果將其殲滅,等於是打斷了曾妖頭的肋骨。”
何止是打斷了曾國藩的肋骨那麼簡單,那簡直是把在贛湘軍的靈魂都要打掉了,因此雲天縱當即說道:“殲滅李續賓,則可不戰而得南昌。”
他實在想不出如果李續賓部被虹軍殲滅,曾國藩還有什麼勇氣繼續堅守南昌城,而陸子云問的更急切一些:“雖然敵我兵力相對,但是這一仗我們打了,什麼時候動手!”
霍虯給出了答案:“冉等兩天,檢點給我們派了兩個用來攻城的重炮兵營,馬上就能到位了,只不過這兩天……。”
不用他吩咐,雲天縱與陸子云都明白,這兩天絕不能鬆懈。
如果這個時空有航拍的話,那麼在空中看湘軍的營壘,那簡直就是蜂巢一般,但實際上還有更為複雜一些,要知道湘軍“結硬寨,打呆仗”的傳統已經把中國傳統的龜縮流發揚到了一個極限。
他們每天的前進速度只有二三十里,絕不多行軍,但是每天他們都忙碌於築營之中,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他們就如同工蟻一般築出蟻窩一般的工事,讓對手根本無法攻破這樣的防線。
何況李續賓在贛江之濱的築營已經持續了多日,湘軍中的長夫日夜不息,將眼前的八座營壘築成了徹底的立體防線,不僅有著傳統的壕溝、長牆、望樓、拒馬、土樓,還有許多類近於西方的戰守裝置,更不要提到處都佈防了障礙與暗溝,而且到處都是鳥槍與抬槍的槍眼,許多地方還架設了炮位,不但有中式的劈山炮、行營炮、將軍炮,而且還有湘軍從廣東進口的洋炮。
更不要提江面有內湖水師的戰船接濟助戰,附近又有湘軍部隊緊鄰,甚至可以用火炮形成交叉之勢,按照李續賓自己的說法就是:“紅賊便是拿幾萬斤的大將軍炮也轟不開咱們的營壘。
這可不是空談,另一個時空李秀成攻打雨花臺的時候,可是動用了大量西方重炮,但是對於湘軍深達數層的工事始終沒有好辦法,最後以失敗告終,而現在的李續賓更是自信滿滿。
要知道,他已經嘗試過,無論是已方裝備的劈山炮、行營炮,還是洋炮,對於自己營中修築的炮臺、土樓等重型工事的威力都可以低略不計,何況自己營中糧支半月,火藥器械可支一月,軍餉亦無憂。
但是這樣的信心伴隨著虹軍的滲透行動而變得黯淡起來,雖然不知道敵軍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李續賓這員老將敏銳得發現,在自己營壘群前的虹軍數目多了起來,而且他們不但試圖深入自己的營壘,而且還在企圖割裂著自己與其它各支湘軍的聯絡。
對於這一點,李續賓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他隨時準備掌握著兩個步營的湘軍,並隨時投入反擊,只是虹軍投入的偵察兵力越來越多,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