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信任的部下,心裡有底了:“你在那裡頂住,我給你找援兵來,我把最後的本錢都押上來,炮兵上刺刀衝鋒!”
現在他已經沒有預備隊,原本他還保留著兵力準備應付著勝保、張玉良的攻勢,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連旅部文職人員編成的混成步兵連都投入進去,除了那些炮兵之外,他幾乎沒有任何兵力可以調動。
只是這一刻,那邊已經有人叫道:“霍旅長,我們聽從你的排程!”
來的人是包美英,她帶了一百多名騎兵過來:“你要攻向哪裡,我們就打向哪裡!”
霍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包副連長,你別胡鬧好不好!我現在需要你的騎兵保護我的兩翼,我的兩翼隨時可以崩潰!”
包美英卻是柳眉一挑,說道:“霍旅長,你別以為我是女人看不起我,我這一百多名將士,都是騎兵團裡頂尖的,沒有一個貪生怕死的,你就放心使用吧!”
霍虯連忙搖著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包副連長,你帶的是騎兵啊!”
現在城內是巷戰,騎兵派不上用場,而包美英也是帶著這些騎兵下馬,或是拿著左輪手槍,或是拿著騎槍,還有的人乾脆拿著馬刀上來了。
包美英知道這是最寶貴的騎兵,算是虹軍最寶貴的人才,每一個都是以後一個騎兵連一個騎兵排的種子,但是她說道:“拿不下建德城,一切都免談,你放心,我已經留足了足夠的騎兵負責保護兩翼,現在只有拿下建德城我們才有生機!霍虯,象個男人一些!”
霍虯被她這話一激,當即喝道:“我老霍什麼時候表現得不象一個男人,包副連長,你放心,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但是你這個徒步連,由我來帶!”
說著,霍虯將包美英向後一推,大聲叫道:“騎兵團的兄弟,跟我來,是個男人的,就讓女人走開,先讓你們包副連長下去休息!”
包美英還想說些什麼,兩個親兵已經依照霍虯的命令把包美英拉住了,那邊霍虯朝著騎兵團的軍官與士兵說道:“老子是大老爺們,不需要讓女人替我去拼死拼活,都跟我上來!”
霍虯的話顯然打動了騎兵團的官兵們,他們笑著說道:“拼生拼死的時候,讓女人滾開,有我們這些男人就夠了!”
“進城,突擊!”霍虯已經第一個走進城了門:“大老爺們,都跟我來!”
包美英被兩個親兵緊緊地抓住,大聲叫道:“你們幹什麼?想要拋棄我去死,不行,這不行!”
但是兩個親兵卻無言地抓住了包美英說道:“包副連長,讓他們去吧,這是男人的責任!”
槍炮聲廝殺聲驚天動地,但是包美英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軟弱無比,她無力地坐了下來,只是問了一個問題:“如果今天帶隊的是秀英姐,你們敢不敢擋住我?”
而此刻,作為楠溪旅的最後一支預備隊,霍虯親自帶著騎兵團的騎兵朝著城內開始攻擊。
……清軍在甄長宇的視線前重新開始整隊,他們的步隊在經過了兩次挫折之後,變得小心起來,不再象開始那樣冒險進攻。
他們開始朝著兩翼迂迴,並試探地進攻虹軍在側翼的陣地,而甄長宇很願意清軍這麼做,他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
只要楠溪旅主力拿下了建德城,那麼一切都可以變得迎刃而解,雖然眼前這支清軍有十二營六千步隊,但是甄長宇卻相信最後獲勝的一定是楠溪旅與龍槍旅--沒錯,光靠楠溪旅恐怕還不行。
不過清軍在兩翼的迂迴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讓甄長宇不得不把調到主陣地上的幾支小分隊重新調回了兩翼,雙方還時不時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雖然虹軍處於優勢,也沒有丟掉一個陣地,但是甄長宇也不得不把一門山地榴調去加強側翼。
只是甄長宇很願意和勝保這麼磨下去:“勝保,勝保,果然是個敗保啊!”
只是他想到這的時候,突然神色一滯,手裡的望遠鏡抓得緊緊:“有馬隊!”
他已經看到清軍潛伏已久的馬隊,他們沿著大道緩緩地組隊,在此前的戰鬥之中,清軍始終沒有把這支強大的馬隊給暴露出來。
沿著富春江畔的這條大道並不容納僧王的兩千馬隊,事實上現在投入八百騎已經是容納的極限了,沿著大道,密密麻麻都是戰馬,雖然馬隊緩緩前進,但是那馬蹄聲仍然讓甄長宇膽戰心驚。
“該死!”甄長宇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聽說過的傳言來:“這次來的不僅僅是勝保,還有僧格林沁,肯定還有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