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楠溪旅的官兵則用一陣又一陣的歡呼來回報霍虯富有激情的講話,他們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消滅李元度已經證明了他們自己是最優秀的,但畢竟那只是弱旅而已,而如果拿下建德,那就是真正證明了自己,證明楠溪旅才是整個虹軍最好最優秀的作戰單位。
因此不用動員,官兵們計程車氣都十分高昂,倒是教導團這邊,林楚夢好不容易說道:“我們從建德剛退下來,就讓我們當先鋒!”
“不用了!”霍虯已經有先鋒的人選了:“包副連長的騎兵是我們最好的眼睛和刺刀!”
包美英甜甜地笑了笑,她已經帶著騎兵出發了,在浙江這個地境,虹軍的騎兵已經是近於無敵的存在。
而在建德縣城,胡興仁與張玉良已經在做著防禦的準備,只是他們的進度倒不快。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一場大戰之後的鬆懈,對於這些清軍來說,他們剛剛經歷了過去十年之中,在整個浙江境內最激烈的一場戰鬥,虹軍這邊固然是減員在五百名以上,但是清軍這邊的傷亡也接近九百名,並沒有佔了什麼便宜。
因此一些土勇、綠營兵已經被這樣的戰鬥嚇倒了,他們千方百計地找著這樣或者那樣的藉口往杭州跑,杭州才是他們心目中的人間天堂,而這只是地獄而已。
而胡興仁的仁字五營、鄧紹良的潮勇、張玉良的本隊,都在這場戰鬥中傷亡不小,他們也想著法子發洩一下自己的壓力,特別是得知南下衢州府的使命取消之後,他們都是鬆了一口氣。
固然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緊繃的弦也鬆開了,現在有五六千人,有建德縣城可以堅守,紅賊哪有翻天的本領,而胡興仁已經忙於組織船隻透過富春江向下遊轉移傷員。
看著運送傷員的船隻啟程了,張玉良才說道:“還好,這批傷員一運走,我們在建德堅守也沒有後顧之憂,就是擔心路上他們有什麼閃失!”
“不曾有什麼閃失!”胡興仁笑道:“本府來浙這麼多時日,倒是沒品嚐過這富陽江上的船孃,家裡婆娘管得緊啊!”
“杭州船孃?聽說是這富春江的最正宗,等打完了這仗!”張玉良答道:“我也要好好放鬆一下!”
“從桐廬縣城再往下,就是富陽了,那裡的船孃最正宗,這可是天下四大妓啊!”
大同姨婆、泰山姑子、揚州瘦馬加上這杭州船孃,確確實實是明清時期的四大名妓,這杭州府的船孃,據說世代都是做這個營生,還同朱元間有些關係,而那邊胡興仁已經說道:“張參戎倒是方便,我家黃臉婆管得甚緊,想在家裡偷吃都不方便!”
“那好辦!公務啊!”張玉良笑道:“偶爾喝個花酒也是正常的。”
兩個男人正同探討著這杭州船孃的妙處,那邊突然有人飛奔而來:“藩司,大事不好,紅賊大隊向壽昌方面奔來,紅賊大隊飛馳而來,請兩位大人趕緊回去主持大局!”
“什麼?紅賊去而復返?”胡興仁大吃一驚:“有多少?”
只是這句話剛落下,那邊已經傳來了更壞的訊息:“我軍在城外的一百哨探,已經被紅賊盡數掃滅了,幾乎無人逃回!”
“好快啊!”胡興仁吃了一驚:“果然是紅賊主力來了,張參戎就看你的本領了,若是破了這股紅賊,我把全富春江的船孃都召集過來給你慶功!”
“好!”張玉良大聲叫道:“咱老張好得就是這一口!要全富春江的船孃啊!”
……
湖州府。
一支馬隊自江蘇方面飛馳而來,雖然算不是世界第一等的健馬,但是在低矮的蒙古馬裡,卻都是精挑細選的好馬,帶頭的兩人都是人高馬大,騎在馬上,你便能在他們的行動感受得他們的悍勇之色。
這便是科爾沁新王僧格林沁和幫他會辦軍務的勝保,兩個人算是清朝滿蒙勳臣中最後的大將了,都能乘得劣馬,挽得強弓,可惜晚生了一百多年,不然在國初的話,說不定還能混上一個鐵帽子王。
“僧王!”勝保神色嚴竣:“咱們到浙江第一件事,就應當把那何桂清何根雲給辦了,讓天下人知道貽誤軍機的下場!”
僧王雖然是沙場上走過無數趟的人物,性子崛強,但是他說起來話來倒是春風細雨一般:“那倒不必了,何根雲怎麼也是一省巡撫,怎麼也得給他一個面子!”
“督撫算個屁,這江山是咱們滿人的江山,他一個漢人,誤了浙江全省,我豈能放過他,就是不把他弄死,也要剝掉他幾層皮!”
“不甚妥當,不甚妥當!”僧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