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o,no,no!”
他告訴這兩位英國外交官:“我為了攻佔福州府,已經消耗了以數千英磅計算的鍋爐煤、火藥、炮彈和軍餉,除此之外,我還付出極大的精力,我是需要回報的!”
兩位英國外交官因為張斯桂的拒絕而有些不快,但是很快他們就晴轉多雲了,張斯桂告訴他們:“我需要十五萬墨西哥銀圓的贖金,但是作為回報,兩位可以拿走其中的百分之五!”
十五萬銀圓的百分之五就是七千五百銀圓了,這對於兩位英國外交官來說,絕不是一個小數字,他們當即抓住了張斯桂的袖子喝道:“百分之二十,我們每個人都百分之十!”
但是張斯桂拒絕了他們的建議:“這批贖金還要給經辦官員以回扣,我只能百分之二十的最大許可權,你們如果要百分之二十的話,那就是拿走了全部回扣!”
這些外交官都是有著極大冒險精神的,他們當即回覆張斯桂:“那就向福建官方索要三十萬銀圓的贖金吧,我們各要一萬五千銀圓!”
有了一萬五千銀圓,這兩位外交官都可以提前退休,在蘇格蘭買個莊園舒舒服服地過下半輩子,因此張斯桂同意了:“如果兩位能把這筆贖金弄到手的話,我可以格外給出百分之五的獎勵!”
“ok!”
“ok!”
這兩位洋人來的時候來勢洶洶,回到福州城的時候也是來勢洶洶,只是他們的態度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全文字無廣告
他們一開始是要求虹軍水師立即退出福州附近的海域,以保證大英帝國在福建地區的特殊權益,可是他們一回到福州,就是開始恐嚇那些清朝官員。
“如果你們拒絕支付這筆贖金的話,那麼柳絕戶的水師將駛進閩江來,直接炮轟福州城,你們應當知道,在十多年前,我們英國人是怎麼輕輕鬆鬆地拿下廈門的,今天他們將重複這樣的奇蹟!”
“沒錯!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籌集這六十萬銀圓的贖金,對一座省城來說,六十萬銀圓只是一個小小的數字而已。”
事實上,即使是福州這樣錢票通行的城市,想要籌集出六十萬銀圓來仍然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最後又請了兩位洋人再次從中說合,好不容易才把這筆贖金砍到了三十萬銀圓。
作為回報,福建地方政府將贈給兩位英國外交官每人一千銀圓的謝禮,當然這三十萬銀圓並不是全數落入到張斯桂的水師手裡。
兩位英國地方官拿走了百分之十五,而剩下還有百分之十作為回扣,交給了福建地方政府方方面面的經手人,以方便他們儘快把贖金籌集起來。
但是為了催促福建地方官員加快籌措這批贖金,寶順輪冒著炮臺轟擊的危險,一路深入閩江,直接朝著福州港遠遠開了一炮。
這一炮算是打掉了王馨德最後的僥倖心理,他對布政使慶端說道:“庫銀如果不足的話,就到我們福州的銀號去借上一批便是,反正秋糧馬上要徵收上來了,短時間內週轉得過來!”
“嗯!”布政使慶端雖然反對與紅賊水師進行這樣的妥協,但是在寶順輪朝著福州打了一炮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應當多借一些,我們也要購置洋火輪!”
“聖上那邊,不好交代啊!”王馨德有些難辦:“中樞可是三令五申,不許購置兵火輪!”
“沒軒池!”慶端是滿人,說起來話也毫無忌諱:“現在紅賊有了洋火輪,我們也應當有火輪,不然如何應對,這件事只能辦成了既成事實,可惜紅賊得了這一批銀圓,恐怕羽翼已成,更能控制了!”
說起來,這件事是犯了忌諱,身為一省大員,怎麼能向紅賊交贖金,但是在英國外交官的步步攻勢之下,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按照當年廣州的例子先交了贖金再說。
三天之外,張斯桂十分得意地率領著整個船隊往溫州撤退,現在整個船隊的彈藥與食水都消耗得了一大半,極需補充。
而寶順輪這艘頭號主力艦,更是到了只剩下返回溫州的一點存煤的程度,六十磅主炮的炮彈只剩下了十幾發,炮用火藥才是消耗殆盡。
而缺少了寶順輪,其餘的戰船雖然對於福建水師有那麼一點優勢,但是張斯桂也不敢冒險,加上剛收了三十萬銀圓的贖城費,總得給福建方面一點面子,於是決定先收兵回浙。
而等張斯桂這一撤退,那邊王馨德與呂佺孫、慶端立即聯合上奏:“突來紅賊戰艦三百餘艘,內有前寧波叛去寶順輪等洋火輪六七艘,並夾雜洋人一百數十名,登時只見海面敵艦如海如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