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的肚裡,但是自家老爺連最心愛的幼鹿都肯拿出來,那對仁字五營那是寄以厚望了。
這也是難怪,方今亂世,拿住了兵權才能安枕無憂,只是大家也知道現在浙江的局面,這杭州城內固然還有鄧紹良的一營兵加上田興仁帶來的湘軍五營,但是對於守杭州還是沒什麼信心。
寧波、紹興那種大城,紅賊說破就破,杭州雖然是天府之國,但是能多堅持幾日,因此有長隨情不自禁問道:“老爺與李元度老爺的交情如何?”
“同鄉,泛泛之交而已!”胡興仁也說了實話:“見過幾面,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不過他現在在曾滌生那邊更得信用而已。”
這個長隨卻大著膽子說道:“藩臺,浙局糜爛,欲力挽狂瀾,非李元度公不可啊,想請藩臺與老元度老爺早日結成金蘭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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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技校生
第三百一十八章 技校生
看到長隨與家人都跪下來了,胡興仁不由一呆。
別看這只是長隨與家人,但是在任何一個官宦世家,這些人都很掀風作浪的本領,現在他們聯名請胡興仁與李元度結拜,這背後的意味很深啊!
他不由說起了李元度的表字:“李次青是平江人?我是保靖人,長了他二十多歲,不熟啊!”
雖然兩個人都是湖南人,而且與湘軍的關係很深,但確確實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一個最得寵信的錢穀師爺當即說道:“老爺錯了,李次青這次帶安越軍八營援浙,最怕的就是杭城無人啊!老爺不把他拉過來,恐怕就生了變故!大家都是湖南老鄉,如果換了金蘭譜,老爺做浙江巡撫,李次青也有個按察使之類的名份,那是最好不過了!”
“嗯!”胡興仁也明白過來,這是替湖南在東南打出一塊地盤來了。
現在湘軍的勢力,大致還是侷限於湖南、湖北與江西,以及安徽的一小部分而已,曾國藩處處受制,如果自己能在浙江打出一個局面,那一切就好辦了:“那是最好,就依你們的說法,請李元度過來,我願意與他換一份金蘭譜。”
只是李元度入浙之前,到底怎麼辦,胡興仁也沒有一個具體的主張,他知道何桂清、王有齡與紅賊有一個默契,那就是紅賊不攻杭嘉湖,何桂清也願意承認寧波府的中立。
他原本是想把打破這種不戰不和的局面,但是現在看來,這種不戰不和的局面還得多拖上一段時間再說,至少要等到諸路援軍到了浙江以後,才能向何桂清下狠手。
他胡興仁從來走一步,看三步,一切都要安排妥當再說。
……
上海。
對於新近崛起的紅賊,或是被稱為“紅色頭巾”的這隻部隊,上海的西方人是帶以極大的興趣,許多有冒險精神的西方人已經直接到寧波府去尋求最好的商機。
但是新的商機面前,也有人受到了嚴重損失,那就是上海的鴉片販子們。
“這是一八四零年來,對自由貿易最大的侵犯!”說話的是迪遜先生,他是整個中國都首屈一指的鴉片鉅商,而且他在過去的十幾年之內都專注於鴉片貿易,並從鴉片貿易中獲利數十萬英磅。
而下面的這群人以同樣的憤怒回答他:“沒錯,英吉利政府和法蘭西政府不應當容忍這樣的暴行存在,我們應當象一八四零那樣,發起一場保護正當貿易機會的戰爭!”
迪遜的聲音特別高昂,他以真實的資料說出了自己瞭解的情況:“在過去的九個月之中,我損失了數以百萬計的商業機會,但是叛軍到達的地方,都禁絕神聖的鴉片貿易,並沒收一切鴉片!”
算起來,這是對於鴉片貿易極其沉重的打擊,象柳暢控制下的溫處寧臺金處六府,一向是這些上海西方鴉片商人重點銷售的物件,但是今年以來,每被攻佔一個州府,就代表著這個州府的鴉片貿易下降了冰點。
“根據我們瞭解的情況,叛軍攻佔的每一個州府,鴉片貿易下降到原來的百分之十,是百分之十啊!”
在過去的幾年之中,這些上海鴉片販子已經經受了一次沉重的打擊,太平天國同樣出臺了禁菸政策,這時候的太平天國還不象後來天京事變後的天國,變得完全軍閥化,中央的政令很難在天京之外施行,禁止鴉片貿易的政策執行得不錯。
雖然比不上虹軍雷厲風行的禁菸政策,但是已經讓這些鴉片販子覺得日子難過,而現在多出了一股紅賊,把浙江市場都搞崩潰了,讓這些鴉片販子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