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打造的竹針,小人已經打造好十杆,今天連夜開工,還能再打造十五杆出來!”
柳暢握住他的手:“霍虯兄弟,你便是我的及時雨啊!”
霍虯又說了一件事:“至於鄉下藏好的那六杆鳥槍,我也已經派人過去取,到時候連同三五十個弟兄一同過來投效!”
“好!”柳暢手下正缺可用之人,瞿傑這一哨人雖然在他掌握之中,可畢竟是瞿振漢按下的釘子,霍虯這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我是不會虧待諸位兄弟的!”
霍虯卻是深彎腰,給柳暢行了一個大禮:“霍虯只有一件事想要檢點答應!”
“什麼事?”柳暢當即問道:“我將盡我所能。”
霍虯卻是跪了下去:“請檢點象今日這般那樣操練我那班兄弟!”
柳暢大笑道:“好!”
霍虯這才抬起頭來,卻是偷偷瞄了平地的五列親兵。
他們沒有交頭接尾,就在陽光帶著隱隱約約的殺氣目視著前方。
自己的選擇――沒錯!
他並不知道自己這一跪落入了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倪廷模已經冷冷地看他起身:“柳檢點玩得好把戲!”
旁邊金佩銓已經補充道:“瞿帥,柳檢點用意甚深,昨夜霍虯連夜拜訪,今天又放出風聲,說是他幾十個兄弟都投了柳暢。”
“何止一個霍虯,你看看他們操練如同兒戲一般,東倒西歪,成何體統!”
瞿振漢卻是掃了平地上整齊的五列親兵一眼,卻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都是瞿傑這孩子不象話,跟著柳暢胡鬧!”
他話只說到這了,再說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不過倪廷模這位副元帥卻是冷哼一聲:“瞿帥,柳檢點可不是自己人,我們虹橋人的江山憑什麼讓外人指指點點!”
孫鬍子並不清楚,自己的離間計最終還是起了作用,金佩銓也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廣西佬心眼多,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瞿帥,您得防著點!”
“知道!”瞿振漢眼裡帶了一線殺機:“不是一家人。”
倪廷模已經下了決心:“振漢,乾脆一不做二休,一刀瞭解便是。”
瞿振漢卻是稍稍猶豫了下:“我們暫時還需要借重他的神鏡,金先生,你怎麼看!”
金佩銓深呼吸,他知道自己接下去這句話很有可能決定柳暢的生死,卻最終給瞿振漢一施禮:“瞿帥,現在是用人之季,我們還沒有殺人的本錢。”
雖然他只是個三流的時間,但有時候卻不糊塗:“柳檢點有句話說得不錯,現在當務之急攻略永嘉,只要歐江以北盡為我有,那我們料理他都行!”
“若是象現在困於樂城虹橋數十里之地,那殺了柳宇又有何用!柳宇招攬一個臭賣鹽的,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好!便依先生之言!”瞿振漢已經下了決心:“待到江北盡有我有,再了結這件事!”
正說道,一個親兵飛報而來:“瞿元帥,倪副帥,金先生,葛孟晉葛五爺派人來了!”
“快請快請!”瞿振漢臉上已經象朵花:“佩銓,你覺得怎麼處理葛五爺派來的人?”
金佩銓正聲說道:“好生招待,讓他騷擾磐石鎮,以應萬全,我們既然要割據江北,那麼怎麼也得在永嘉過年!”
紅巾軍進入樂清城是十二月十八日,今天是十九日,離年關不過十日,因此瞿振漢又問了自己的謀主一句:“那何時出兵最妥?”
他的部眾多半是東鄉的饑民、宗族,雖然跟著瞿振漢樹旗造反,但讓他們年二八、年二九還要上陣廝殺,絕不合情理,也拉不出去。
因此金佩銓估計了一下:“現在來投的新兵連錦不絕,義民捐獻的糧餉軍資也是前後相接絡繹不絕,大兵也需要在樂城休整幾日,二十四日出兵!”
“好!就等先生這句話,我們在永嘉過個好年!”
但是瞿振漢和金佩銓在謀劃割據江北的時候,樂清城內同樣有著他們不瞭解的暗流湧動。
許千總瞧了瞧四周無人,才壓低了聲音:“孫鬍子是沒救了,他是一心一意從賊了!”
一個把總低聲問道:“他殺劉外委不是被紅賊脅迫?他們家可是我大清兩百年的忠臣。”
許千總翻了個白眼:“上了賊船還能下來,那叫什麼?叫投名狀,我找你們來到這來,就是要避開孫鬍子。”
一聽說孫鬍子也一心從賊了,一個外委千總就慌了:“那怎麼辦,孫鬍子對我們可是知根知底的!”
剛才發話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