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深以為然,已經在娘娘廟外佈置了一隊親兵,只要柳暢變不出把戲來,到時候就直接拉出去斬首立威。
柳暢不是剛剛勸他成大事者要不拘於小節,切切不可心慈手軟,誤了大事,他也願意回報柳暢一回,頂多留他一個全屍。
他看到柳暢對著陳娘娘一施禮,終於從黑色肩包裡拿出一件四四方方的鐵板來,不對……
瞿振漢去過了許多地方,見識過許多大場面,但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這東西不是鐵板,但到底是什麼,瞿振漢又說不出出來!
他只覺得這黑呼呼的傢伙似乎有無盡的魔力,他不由給陳娘娘跪下,偷偷瞧著柳暢手中的物事。
柳暢手指熟悉地一按,這塊鐵板已經一分為二,不對……瞿振漢看不明白這兩塊鐵板是怎麼連線起來了,只是覺得很神奇很神奇。
至少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這上方的一塊鐵板彷彿如同鏡子光滑,只是一片漆黑,不知其中有什麼殺機,至於下方的這塊鐵板,瞿振漢自許四十多年風雨,但是也是第一次見過。
他只知道這東西散佈著許多光怪陸離的文字,這些字母他從來沒見過,柳暢的這件信物倒是有些來歷。
只是這東西雖然有來歷,但不足以取信於他,瞿振漢還是決定把柳暢拉出去,卻聽得柳暢大喝一聲:“請娘娘下凡!”
正說著,那正上主漆黑一片的鐵板突然變得亮了起來,接著是文字顯現出來,瞿振漢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景象。
文字不斷變化,接著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圖象,下方在不斷滑動著!
瞿振漢活了四十多年,這樣的物事別說是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這真是天王剛給柳暢的信物?真有無限神威?
他想聽取自己謀主的主意,回頭一看,卻發現金佩銓已經在地上頭磕個不停:“陳娘娘在上,皇天在上,小民金佩銓求陳娘娘賞一番大福貴,娘娘……”
見到金佩銓六神無主,驚惶失措的樣子,瞿振漢知道自己不能從他這裡獲取任何有益的建議,他只是瞪大眼睛,想把柳宇手中的這件信物找出什麼破綻。
他清楚鄉間道士、神婆玩弄的許多小把戲,甚至還親自上陣表演,但是眼前不斷變幻的這件信物超出了他的認識之外,他根本找不出一點點破綻。
別說是破綻,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聖物!
他正想著,一陣悅耳的聲音從柳宇手上的東西唱了出來,瞿振漢一機靈,已經跪在地上:“請娘娘下凡!恭請娘娘大展神威!”
柳暢已經拿起自己的膝上型電腦:“瞿元帥,金先生,接下就請看看天王賜下的不世神威。”
……
“振海和這小娃娃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若是可疑,一刀斬了就是!”
在娘娘廟門口,倪廷模對著一隊親兵說道:“太過婆婆媽媽了,天京派一個檢點過來,咱們難道要把江山讓出去!”
在瞿振漢這個團體之中,他算是第二號人物,平時是瞿振漢的副手,封了一個天下水陸兵馬副元帥的頭銜,說起來也少了許多顧忌。
別人都是敬呼一聲“瞿帥”,他卻是直呼瞿振漢的舊名“振海”:“這是我們東鄉人打下來的江山,怎麼能平白讓給廣西佬?振海不願意坐江山的話,我替他守住!”
這位鄉下土豪的話獲得了這隊親兵的一致贊同:“倪副帥說得好,這是我們東鄉人的江山,理應由我們東鄉人來坐!”
“是啊,我們打江山不容易!”
“這小娃娃說什麼天京檢點,我看他就不檢點,一刀剁了便是!”
“剁了剁了,都殺了趙典史和姚副將,難道還缺個廣西佬不成?”
親兵都是瞿振漢的心腹,說話毫無顧忌,那邊倪廷模問了一句:“進去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把刀子給我,我進去替振海代勞!”
正說著,娘娘廟裡已經一聲驚叫,倪廷模大驚失色,就想往廟裡闖,卻看到金佩銓一邊哆嗦一邊拉著他往裡走:“皇天……皇天,廷模,快隨我來!快隨我來!”
倪廷模當即抽過一把快刀:“怎麼了?怎麼了?”
金佩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他只是重複地說道:“陳娘娘下凡,陳娘娘下凡,終劫大難啊……這是終劫大難!”
倪廷模現在才發現,金佩銓連鞋都跑丟了,現在完全是被震驚得全無頭措,倒是傳來瞿振漢的聲音:“廷模,快來,快來!這果是天王賜下的信物!”
只是他看起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