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來,整天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
“哥哥,什麼時候殺回臨海去?兄弟們已經有不少怨言了!”
說這話的是他兄弟蘇鏡瀾:“現在大家的埋怨不少!”
跑到這麼一個海島之上,也難怪蘇鏡蓉的這些心腹都有些埋怨了,何況現在連伙食與淡水都有些困難了。
蘇鏡蓉雖然已經做好了許多準備,但是一下子湧進來五六百號人,再周全的準備也無法改變島上的現實。
在島上過了好一段苦日子,連蘇鏡瀾都留戀著以往的好日子,他又詢問了一句:“哥哥,咱們什麼時候殺回臨海去!”
“急什麼,段道臺替我們在上海置辦洋槍洋炮,只要洋槍洋炮一到,我們就殺回去!”
這只是蘇鏡蓉找的藉口而已,不過段光清確實有這麼一個意願。
台州府的淪陷之速,出於段光清的意料之外,何況台州勇逾萬兵勇,真正對紅賊造成重大殺傷的,也就是蘇鏡蓉統率的這一支壯勇而已。
因此他透過了布興有的關係對這隻臺勇進行了接濟不說,還籌措著給他們購買洋槍洋炮,只是現在寶順輪的搶購戰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上,德蒙斯一次又一次開出了極不合理的天價。
寧波北號商人以最快的時間將最新的報價傳遞到寧波府來,段光清一方面準備從慈溪馮家那裡弄出五六十萬銀子來,另一方面又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寶順輪身上,短時期內是很難替蘇鏡蓉購買一批堪用的洋槍洋炮。
而蘇鏡蓉的藉口很難說服自己的弟弟,他當即說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現在在這地方,連喝口茶都不方便啊,咱們兄弟在臺州府說一不二,什麼時候過過這樣的苦日子啊!”
“或者是柳暢率紅賊主力離開臺州府的時候!”蘇鏡蓉說出了第二個殺回臨海的條件:“現在紅賊在臺州府內有著數千能戰之兵,我們這麼人馬殺回去,那是肉包子打狗!”
這麼一說,蘇鏡瀾就明白了:“那還要等多久?”
“不用多久的!”蘇鏡蓉覺得自己已經看破了柳暢的謀劃:“現在紅賊是穩紮穩打,但是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最遲到六月下旬,紅賊不是北犯寧波就是西竄金華府,那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六月下旬?蘇鏡瀾覺得還要好久好久,現在才五月下旬,他手下這些兄弟們已經快要造起反來了,如果等到六月下旬的話,這些兄弟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模樣。
“能不能提前十天半個月?”
但是蘇鏡蓉卻是毫不猶豫:“紅賊不動,我也不動,除非段道臺能給我們買來洋槍洋炮!”
……
“蘇鏡蓉仍是我軍目前在海上面臨的最大威脅!”石汀蘭在一張台州府的軍用地圖上向在場的軍官陳述著這個事實:“但是在蘇鏡蓉的背後,是以布興有兄弟為首的廣勇集團,他們盤據在寧波府,隨時有可能出現在我軍的後路。”
當即有進行教導營同意這個判斷:“布興有的戰鬥力不弱,他的戰船裝備都是西洋火炮,雖然口徑較小,但是數量極多,總數達到上百門之多,而他們的步兵同樣裝備著擊發槍,我營曾與其交手,雖殲敵一部,但也吃了一個小虧!”
嚴格來說,教導營那一仗可不是吃了一個小虧那麼簡單,柳暢事後瞭解過,布興有部的傷亡不到三十人,而教導營的傷亡快接近了六十名,雖然有著艦炮支援的因素在內,但這也提醒著在座的諸位軍官,不能小看這一支廣勇集團。
石汀蘭繼續說道:“我們必須做好在陸上與布興有集團作戰的準備,根據我們從寧波府獲得的情況,由於先前的戰功,段光清與何桂清都對布興有、布良帶兄弟大事嘉獎,允許他們大事擴充廣勇,我們如果向寧波進軍,最有可能遭遇的敵軍就是布氏兄弟!”
柳暢繼續說道:“除布氏兄弟之外,寧波可能有少數團勇擁有一定的戰鬥力,但是數目不多,寧波府城守六營與定海水師,戰鬥力都很弱,不是我龍槍團的對手。”
說到這,那邊被稱為楠溪雙雲之一的陸子云就問了一個關健的問題:“以龍槍團向北進攻寧波,打布氏兄弟應當是有相當把握的,但是寧波府不同於普通州府!”
他的眼光在整個虹軍之中都算得上敏銳:“這是本國沿海五個通商口岸之一,又是浙省賦稅重地,我軍如果進攻寧波的話,必然會引來清妖精銳健旅,如江南大營必然分出一支五六千人南下增援寧波,江西兵勇亦能分出數千名援浙。”
陸子云最後還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我們進兵寧波,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