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重大家的意見,只是他許久卻是長嘆了一聲:“諸位,按兵不動,眼下只能是等死之局了!非得有奇謀破此殘局。”
大家立即閉嘴不說話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聽得出恆知府的慌張,可是大家也有著自己的心思,這紅賊向來尊重讀書人,對於清朝官員來投那是不勝歡迎。
現在可是有著張玉藻與高梁材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們在紅賊那邊混得很開,若是自己投奔過去,想必也能得紅賊器重。
該怎麼和紅賊聯絡才好?
……
周秀英的騎兵營始終是整個虹軍裡最辛苦的部隊,大多數時候為了節省馬力,他們必須牽著戰馬前進,還得親自刷馬、餵馬。
只是過了麗。水城不久,騎兵營終於威風起來,大家都上戰馬,以正常的馬速向南搜尋。
鑑於饒廷選一向不紮營立壘的習慣,他們隨時都可能遭遇饒廷選閩軍的前鋒,因此大家雖然心情有些急迫,但是卻沉穩地馭馬前進。
整個馬隊的隊伍拉得很長,在處州這樣的密林山區作戰,騎兵發揮不出賓士衝刺的效果,更多時候是成了節省步兵體力的載具。
周秀英的額頭已經冒出汙珠了,但是她一點火氣都沒有,很從容地說道:“兄弟們,小心些,可不要太用力讓肥豬跑了,這肥豬拱起來,也是厲害得很。”
她本是農村土豪之女出身,從小就沒纏足,甚至連豬親手殺過,官兵們看著她的颯颯英姿,都是心儀得很:“營長,放心便是,絕不叫這群清妖佔了咱們便宜!”
“嗯!”周秀英告訴自己的部下:“千萬小心,現在咱們是全軍的前鋒,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可聽說饒廷選那傢伙從來不紮營立壘,是不是真的?那樣的話,咱們騎兵就能派上用場了!”
“沒了營壘,那咱們馬隊衝上去,就是一千清妖都衝得跨啊!”
周秀英笑了笑,卻是沒緣由地想了柳暢,心中多了幾分信心:“檢點便是這麼說的,大家小心些!千萬別衝陣不成,自己倒把馬丟了!”
只是這一天向南搜尋,始終沒遇到饒廷選的清軍,不過到了傍晚的時候,卻從南面的商人獲得一份情報,饒廷選的閩勇即使緊趕慢趕,還沒過雲。和。縣,而且走得很慢。
因此騎兵營第二天一大早繼續向南進發,天一亮就已經過了碧湖鎮,只是他們做好了在雲。和。縣與饒廷選遭遇的準備時,對面的大道卻發現了一大隊打著綠旗的清軍。
“是清妖!”
“是賊匪?”
雙方都沒想在這裡會遭遇到對手,這一隊清軍足足有二三百人,按照清軍的說法那就是一“起”,他們看著眼前的大道上突然出現上百名騎兵,個個精明幹練,顯然不好對付。
帶隊的清軍頭目倒有幾分機靈勁頭,他一眼就看到了帶隊的周秀英,當即叫道:“兄弟們,有娘們,好好樂一樂啊!”
閩勇計程車氣一下子就下來了,當即有人叫道:“總鎮說了,只要趕到了府城,就多發一個月的軍餉。”
“藤牌手,藤牌手快上來!”
“快把劈山炮架起來!”
“好俊的娘們,可以樂一樂啊!”
而那邊的周秀英見到這支清軍沒有退到大道兩側,而是在大道上擺成了阻擊態勢,當即拔出了馬刀,微微一拔馬頭,大喝一聲:“騎兵營!跟我上!”
“騎兵營,向前進!”
在經過幾個月的調教之後,整個騎兵營的騎術大有長進,一百餘騎呼嘯著就開始了小跑,有些騎術好的,乾脆低下頭去抱住了馬頭,還有的官兵卻是拿起了燧發槍朝著清軍的隊伍開了一槍。
雙方的射擊都毫無準頭可言,在這樣的對射如果被鉛子命中那隻能用不幸來形容了,只是清軍原來堅守在大道上的戰術很快因為馬隊的逐步加速而成了擺設。
只有最精銳的步兵,才能面對騎兵如同山崩的衝鋒一無所動,許多清軍在騎兵加速的瞬間,就轉身退到了大道的兩側,甚至連擺在大道上的劈山炮也不要了。
剩下的清軍戰術動作也變得變形了,他哆嗦著裝填鉛彈與藥子,許久都沒打出一發槍彈,而百餘鐵騎的速度越來越快,下一刻,他們已經發現馬隊已經衝入到百步之內。
軍官發現自己與大道上與這支馬賊正面抗擊是下下之策,但是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眼前的這支馬賊裝束既與紅賊有些相近,又不大象,想必是傳說中的柳絕戶,因此他大聲叫道:“拼命啊,咱們得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