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麼就完成面上的控制,甚至還可以縣鄉營聯合作戰,那麼這三個縣就可以成為虹軍的基本盤。
只是明白得越多,施退季就覺得這事辦起來越發艱難,這可是完全打破了滿清的傳統體制:“原來是以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可是聽你這麼一說,沒那麼簡單,完全是慢工夫出細活啊!”
馮思賢同意他的看法:“所以才讓我們來擔任知縣,咱們當兵的快刀斬亂麻,不必那麼糾纏!”
施退季倒是重新問起了錢糧徵收的問題:“那給縣裡留下三成的錢糧,包括不包括營裡的錢糧?”
“現在檢點還沒有細說,我估計他也沒有考慮好!”馮思賢倒是聽到了一點風聲,他壓低了聲音:“這次上忙徵收,要徵糧,張玉藻給檢點上了個條陳,說是不急著免除大戶積欠的賦稅。”
雖然清代以徵收賦稅作為知縣考績的標準,但是賦稅的完納程度是越到頂層完成越差,那些大戶都有許多逃避賦稅的辦法,積欠下來的賦稅累積起來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以在寧波曾激起東鄉民變的紅白兩貼來說,在同一個縣境之內就存在紅貼與白貼兩種不同的田賦標準。
在清季,田賦是徵收實銀的,實際操作中又折算成制錢。道鹹年間錢價大跌,市價是一千六七百文錢才能換一兩白銀,而官府又虛增許多名目在內,結果就是一兩田賦徵收二千四百文錢甚至更多的制錢。
而寧波的紅白雙貼更加重了社會底層的負擔,紅貼是大戶才享受的特殊待遇,一兩田賦只徵收兩千文錢甚至更少,而白貼則是平民不堪承受的重賦,一兩田賦要徵收三千二百文錢,比銀錢兌換的市價差不多高了一倍,最後段光清廢除紅白兩貼的辦法不管大戶還是平民,統一徵收兩千六百錢,得到整個寧波府的一致好評。
而在這種體制下,大戶們不但負擔很輕,而且還積欠著驚人的賦稅。
張玉藻就把主意打到這些大戶身上,馮思賢說了:“檢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