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在溫州府還有不少兵馬!”
可是瞿振漢卻是很清楚,紅巾軍內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幾乎都消耗在福建了,別的不說,他們瞿氏一族就在閩北死傷了五六十人之多。
在這種情況下,退回溫州也只不過多掙扎一段時間罷了:“於先生,現在之計,只有請龍槍營南下了,他們若不南下,恐怕這溫州府是保不住了,溫州府一失守,福建的清妖必然壓到台州府抄龍槍營的後路,你幫我走一趟如何?只要龍槍營肯南下,我封柳暢柳檢點作一字並肩王如何?”
於村卻是很清楚,即使清軍一路殺到溫州府去,柳暢也多半不會南下,他頂多派兵佔領了永嘉與樂清兩縣,與清軍隔江對峙,只是他不好回絕瞿振漢:“瞿帥,我替你走這一趟,只是真沒多少把握!”
“當初南下閩北的時候,我若是強行讓柳暢同來,我看他也不能拒絕,而現在柳暢羽翼已成,只有於先生你才有可能勸上一勸了!”
於村卻是說了一句:“瞿帥,大局尚可以收拾,聽說倪副帥在處州府也不甚如意!”
“何止是不如意,他也堅持不住了,只是想支撐最後一刻了,我退回溫州府,他也要退回永嘉了!”
望著那漫天遍地的戰旗、鮮血與屍體,瞿振漢大喝一聲:“今日方知,今日方知,集九州之鐵鑄此大錯!”
而瞿振漢在福建的潰敗,雖然在柳暢的預期之中,但是柳暢沒想到瞿振漢糾集兩三萬人南下,還有一支洋槍隊,卻是隻支撐了兩三個月就堅持不住了。
石汀蘭詢問了他一句:“咱們西征的規劃要不要動一下?”
“不動!命令各團按原計劃集結!”柳暢的臉色十分剛毅,彷彿任何意外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心,他只是注視著浙江地圖,把手指指向了溫州府。
石汀蘭倒是說了一句:“現在南下可以說是師出有名,我們可以與瞿振漢劃江而治,讓他把歐江以北的地方都讓給我們。”
“沒用!”柳暢當即回答道:“從福建壓過來的清軍不下三萬人,我們把多少部隊投進去?”
現在柳暢的本錢雖然擴大了不少,特別是地方的政權組織已經基本建立起來了,而且每個鄉都有脫產的鄉兵排與不脫產的基幹民兵連,但是與壓過來的福建清軍一比,卻算不上什麼。
石汀蘭已經在考慮與戰勝這北進的清軍,要投入多少部隊,她很快發現,投入楠溪團的兩個營是絕對沒把握的,投入龍槍團所屬三個營雖然有希望,但也是五五開,只能把楠溪團與龍槍團都投進去才行。
可是柳暢已經預定了把龍槍團與楠溪團投入到金華府方面去,那麼南下溫州似乎不是一個好的方案。
“那怎麼辦?”
柳暢卻說了一句:“等待,等下去,我要等待!”
“等什麼?”
“我要看看福建那位王總督大人,是不是有那樣的好心,把溫州視為自己真正的轄區,是不是願意把福建的幾萬軍隊投入到溫州府去,甚至不顧我有隨時南下的可能!”
石汀蘭已經明白過來了:“小暢你是說,福建清妖還有不越過省境的可能?”
柳暢卻是說了一句:“不是不越過省境線,而是大舉越過浙閩省境的決心!”
石汀蘭沒明白過來。
……
符聞道最近一直很頭痛。
他是石汀蘭娘娘與楊長妹娘娘線上的人,這是整個虹軍之內誰都清清楚楚的事實。
正是因為他攀附上了石娘娘與楊娘娘,所以他才能到玉環縣來擔當知縣,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柳暢給他的任職那是一點都沒錯。
獨立連連長才是他的本職,至於什麼知縣,那虛屬是個虛銜,除了自己手下的獨立連之後,他什麼人都指揮不動。
今天上忙的徵收,陸地上的各位知縣都忙得熱火朝天,而他這位知縣卻是從哪裡下手都不知道。
他甚至連一艘自己的船都沒有,要出海還得去徵借漁船,連漁夫都說了:“知縣大人怎麼還坐我的船?我這一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他自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但是他雖然一向敢自作主張,但是這一回卻是不敢與葉語蝶鬥法。
原因很簡單,對於玉環這樣的海島縣來說,誰控制了水面,誰就是王者,而葉娘子現在的船隊又重新擴張起來。
特別是她的那艘紫薇星號,憑藉著船上的兩門十二磅卡倫炮,最近多次擊敗了聽說葛五戰死企圖來撿便宜的海盜船,又控制了整個溫州到玉環的洋麵,讓葉娘子聲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