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汀蘭倒是問了一個問題:“雖然說是財帛動人心,倒是有一樁奇事,我們大軍兵進黃岩,沿途可是勢如破竹,但是除了沿路有義士陸續投軍之後,倒不見有豪強臨陣易幟,隨我一同攻打黃岩縣城?”
柳暢一路上弦都繃得很緊,一聽到石汀蘭在馬上的這個問題,不由十分贊同:“看起來這黃岩縣城不好進啊!”
這一路行來,自願加入虹軍的黃岩縣人倒是不少,其中以鹽民、農民居多,到了現在虹軍已經多了五百多新兵,臨時由各個步兵營臨時編成的教導隊進行簡單的訓練,併發給鳥槍、短矛以供自衛,準備一打下黃岩縣城就補到各個步兵連。
這些紮下紅頭巾但是腰上沒有白色武裝帶的新兵與懲戒營有些不同,柳暢是把他們作為新的中堅力量來運用的,有了他們的加入,柳暢對黃岩縣城的防務也算是有所瞭解。
但是經過石汀蘭這麼一提醒,柳暢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現在黃岩縣內的團練,應付虹軍的有之,表面出面支糧支差的有之,但是肯自願跟隨虹軍攻打黃岩縣城卻是一支也沒有。
按理說,攻打黃岩縣城這種事可是非常有利可圖,尋常情況別說是一支,就是幾十支民團都能組織起來到縣城裡來開開眼界,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種情況:“我若開不了黃岩縣城,就回不了太平縣吧?”
“我若是開了黃岩縣城,也只是得了一座空城而已吧?”柳暢卻是大笑一聲:“蘇鏡蓉,事情沒你想得這麼簡單!”
且看我只手挽天傾,談笑掀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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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黃岩苦了好些時日,天天都被黃岩鎮壓著,也終於嚐到點甜頭了!”
黃岩知縣高梁材提著燈籠在城樓上一面巡視,一面對著刑名師爺與鐵谷師爺自我嘲諷道:“只要陳鎮臺可不要象李守謨在太平縣那般,直接丟下我這個縣太爺棄城而走就行!”
他說的確確實實是實話,他只是個七品小知縣而已,而黃岩鎮總兵卻是二品大員,手下的協鎮、參戎、都閫品級哪一個不比自己這個七品官高得多,雖然說文武分治,可是黃岩鎮就在這縣城之內,平日軍民哪能不發生些碰撞,最後高梁材往往只能把臉送上去再給這些綠營老爺再來一個巴掌,說得難聽一點,他這個黃岩知縣最大的作用,就是儘量搞好與黃岩鎮的關係。
雖然比起浙江兩首縣,台州臨海這樣的附郭縣要強一些,可是高梁材在黃岩任上可謂是一肚子火氣,今天總算是有點揚眉吐氣的意味在內:“不過我想陳鎮臺的駐地便在咱們黃岩,他總不能丟下駐地回援金陵吧?”
高梁材這麼一說,兩個師爺也笑了笑,在諸多師爺,刑名與錢穀是最關健最有油水的兩個,高梁材雖然用了紹興人,但是這兩個師爺卻是跟著自己多年選出來的,都信得過。
刑名師爺看著了一眼城下,城下的紅賊大營火光熊熊,他順著高梁材的語氣說道:“東主這一回若是守住了黃岩縣,怎麼也是升一升,這十幾年宦海浮沉,始終突破知縣這一層,今日紅賊來攻,卻是東主一飛沖天的大好時機。”
“大好時機?”高梁材親自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兩個師爺跟在後面,再隨後是他從順德帶來的一隊家丁:“談何容易啊!刑名朋友,咱們這一道難關能不能渡過去,只能求天保佑了!”
“牟以南不是答應在縣內遊擊策應,擊賊側背、糧道!”刑名師爺是個官場老手:“大人一向夠照應他的,難道他還會食言而肥不成!”
夜風習習,吹得高梁材有幾分寒意:“若要人救,非得自救不可,眼下這黃岩城黑去壓城,危如累卵,非得嘔心瀝血,搏盡全力不可!”
“高知縣說得甚是!”一陣豪爽的聲音藉著夜風吹了過來:“黃岩縣眼下危如累卵,非得你我嘔心瀝血,搏盡全力不可!”
高知縣停了下去,順手把燈籠交給了刑名師爺,恭手說道:“高梁材見過陳鎮臺,鎮臺眼下可有破賊方略?”
當面過來的正是黃岩鎮總兵陳世忠,他搖搖手說道:“還能怎麼樣?盡人事,聽天命吧!老子千里單騎上任,沒想到一上任就遇到眼前這個局面,現在是走不得,退不得,只能拼死一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