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繼湧你能不能有點膽氣不成?你好歹也是個已革的綠營都司,總得有點志向吧!”
這黃廷暄統帶的奇田勇,名義說是土勇,實際就是盤據在奇田村附近的一群盜賊,可以說是什麼買賣都作,至於管繼湧,更是一員已革的綠營將弁,手下也有幾百號弟兄,無惡不作,為害地方已久。
蘇鏡瀾將蘇鏡蓉的部署都向段光清托出,唯獨招安這兩員白眼狼卻不是隱而不說,他清楚段光清是員好官,絕對不會同意用這兩員大將,這兩個人雖然也偶爾幹些劫富濟貧的生意,手下更有著數百名悍匪,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為害地方極烈,殺人為麻,一旦成勢,就極難制服。
只是蘇鏡蓉卻把小半的希望都寄在這兩股悍不懼死的悍匪:“兩位放心,別說是錢財,就是官身,只要破了這股紅賊,也是輕輕鬆鬆的事!”
管繼湧卻是冷笑一聲:“我也在綠營當過官職,不是個總兵、副將別來找我!”
他曾經在綠營中擔任都司銜守備,但已經被革去官職,乾脆利用自己的人脈拉起了數百悍賊,在臺州境內無惡不作,若不是這一次蘇鏡蓉許以重利,他還真不打算出山。
蘇鏡蓉卻是好生安撫他們:“兩位放心,若不有萬金之利,豈肯請兩位出山,到時候攻破了紅賊,紅賊攜帶的金銀財寶堆積如山,都歸了兩位。”
只是他心中卻有一點擔心,這柳絕戶在太平縣境和和氣氣,但是在黃岩一出手就符合他的柳絕戶之名,這樣心狠手辣之輩,要對付起來可不容易。
而牟以南則問道:“既然暫時不救黃岩縣城,李團莊勇被裹脅數以千計,可否與他們聯絡一番,到時候裡應內合?”
蘇鏡蓉告訴牟以南這個辦法行不能:“不行!我已經試過,紅賊將李莊男女分作了三拔,一拔老弱病殘送回了太平縣城,交給那裡留守的奮勇營處置,一拔隨軍充當苦役,還有一拔數百人充當壯勇,柳絕戶已經下了命令,一人逃亡或是與我軍聯絡,不但所在一隊連坐,而且還要滅人滿門,現在李莊這些男女人人自危,豈敢與我軍聯絡。”
只是他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一手毒計他原來就想用的,準備等柳暢佔了黃岩一座空城之後,立即裹脅黃岩境內的丁壯參加團練,如若不能加團練就屠人家滿門全村,只是柳暢用過一回之後,自己第二回再用,效果就難免差得多了。
只是他已經想出了好幾條毒計,就準備到時候收拾柳絕戶這股紅賊,牟以南卻是大是失望:“那現在黃岩戰守的關健,就在高縣令與鎮臺能守得縣城幾日?”
“縣城之內有千餘綠營兵,兩千壯勇,怎麼也能守得幾日吧?”蘇鏡蓉說道:“不管怎麼樣,這可是黃岩鎮的駐地所在,只要能守得兩日,我們必可待紅賊頓兵堅城之下的大好機會,擊賊側背,攻其糧道!”
原本他還想在太平縣城同時發作,只是現在看來,紅賊駐兵太平縣城一月有餘,還是蠻有效果的,雖然只留守了一個奮勇營,可是現在太平縣內的團練卻非等黃岩這邊起事之後才肯起事,只有兩三支團練願意堅決跟著蘇鏡蓉與牟以南幹。
可是兩三支團練提前起事,恐怕會被留守的虹軍撲滅,因此蘇鏡蓉重複了自己的話:“高知縣要人救之,非得先自救不可!”
……
“那就是黃岩縣城了!”
在騎兵營與周秀英的護衛之下,柳暢立即看到了黃岩縣城的身影,心中稍稍輕鬆起來,但是又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他向著石汀蘭詢問道:“進軍以來,我軍戰果如何?”
“開戰以來,據不完全統計,我虹軍將士戰死五人,負傷二十九人,病員十二人,現在已經都由衛生連進行收容,此後新募壯勇陣亡二十二人,負傷三十二人……”
柳暢知道所謂“新募壯勇”,就是指進軍黃岩縣城路上裹脅而來的壯勇,現在這支部隊已經發展到五百餘人,他點了點頭,卻是讓石汀蘭記下自己的下一道命令:“對新募壯勇傷亡者,參照我虹軍將士之待遇。”
石汀蘭有點吃驚,虹軍對自己軍中的傷亡官兵那可不是普通的照顧,比起太平軍與清軍來說,那待遇好得讓人恨不得受一回傷,柳暢卻覺得還不滿足:“若是有紫心勳章就好了!”
石汀蘭不知道什麼是紫心勳章,只是在心底記住了這個名詞,繼續詢問道:“現在新募壯勇沒有建制,是不是該定一個名義?”
柳暢點了點頭:“就叫懲戒營吧!現在只有申天命統率,我們的力量太弱了,準備派一些幹部進去,把這兩個月犯了錯誤囚禁在太平縣城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