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船上還是洋人了,你回上海的話,立即找人上書,把這事情辦好了。”
象這樣的蒸汽輪船,雖然在一八四零年代就進入了上海港,但是真正在中冇國獲得合法身冇份,還是一八六七年的事情,石汀蘭的建議相當可行,但是柳暢卻知道一切陳規都在現實的壓力之下變得無力:“這也不過是拖上一兩個月而已,德蒙斯伯爵閣下,關健還是我們得有自己的蒸汽輪船,哪怕是明輪船也好!”
“沒問題,我一回到上海馬上就去辦,不過您必須給我支付一定的定金。”
上一次他從柳暢這裡拿過了二十箱的鴉片作為款項,現在柳暢在他那邊還存在相當巨量的訂金,但是要在這個時代購買一艘蒸汽輪船,哪怕是商輪都需要幾萬銀圓來進行支付。
柳暢下來,又重新詢問起那個問題:“這次你帶了什麼軍火與彈冇藥來?”
德蒙斯笑了:“這次我帶來的武器您可能不太滿意,但是我會讓你滿意的,我只帶了一千杆燧發槍!”
“一千杆?”柳暢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真有一千杆?”
“沒錯!就是一千杆!”德蒙斯確認了這個事實:“沒有一杆擊發槍、一杆米尼步槍,一門火炮,只有一千杆燧發槍!”
一千杆燧發槍足夠了,一個步兵連如果需要九十杆步槍的話,那麼一千杆燧發槍可以裝備一個完整的步兵團了,柳暢正急需燧發槍來裝備自己的步兵和輔助部隊:“那好,我們就按原有的價錢來進行計算!”
這一千杆燧發槍入手的價格低得出奇,那是德蒙斯趕上了好運氣,直接從一艘歐洲貨船上買來,這艘船上啟航冇文字載滿了從歐洲運來的退役步槍,由於船主急於出貨,一杆燧發槍只開價六個銀圓--對於這個時代的歐洲人來說,燧發槍已經同廢鐵無異了,而德蒙斯順利地買下了整整一千杆燧發槍,而他賣給柳暢的價格卻是高達一杆二十五銀圓。
“沒問題!”因此德蒙斯很得意地告訴柳暢:“除此之外,我還帶來了一萬元的彈冇藥,從燧發槍到擊發槍、米尼步槍都有配套的彈冇藥,足夠您打上一場大會戰了!”
在進軍台州的戰鬥中,雖然只進行了幾場大的戰鬥,但是彈冇藥的消耗相當大,還好現在柳暢能自產粒狀火藥,又在幾次戰鬥繳獲了不少原材料,但即使如此,仍然消耗了部隊攜帶彈冇藥的三分之一。
至於擊發槍、米尼步槍,更是需要用到火帽、**與定裝彈冇藥,消耗之後只能依靠進口,柳暢非常滿意這次的結果:“非常好,那麼我將向您支付四萬銀圓,我建議我們可以採取非常靈活的付款方式!”
德蒙斯則是建議柳暢向他提供更多的貨款:“您要知道,您給出寶順輪的購買價是十五萬銀圓,在這種情況下,您的現金,至少可以讓船主知道我們能有能力支付這十五萬銀圓,而且我們如果在廣東購買蒸汽輪船的話,也同樣需要大量的現金。”
柳暢猶豫了一下,重新提出自己的方案:“那麼我們還是採取非常靈活的付款方式!”
所謂非常靈活的付款方式,當然就是指向上海港輸出鴉片這種利人利已的支付方式,在太平與仙居戰鬥,柳暢又獲得了一部分煙土,這些煙土可以說是彙集了中冇國市場能見到的一切鴉片。
從公班土到金花土,波斯鴉片,加爾各班土,現在柳暢手上足足有七十多箱,屯積在磐石寨就有四十多箱。
現在柳暢準備把四十多箱鴉片都交給德蒙斯出手,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將這些鴉片在浙江出手將會獲得更大的利益,但是出手的速度太慢,而且柳暢已經決心在自己的控制區內禁絕鴉片,只能違背經濟利益上的最大化,透過德蒙斯向上海港出口。
他給德蒙斯的定價十分優惠,四十多箱各色鴉片只定了三萬銀圓而已,然後又支付了一萬五千銀圓的現金。
對於這樣的貿易,德蒙斯十分樂意。
這四十多箱鴉片雖然不容易出手,他上次出手二十箱最好賣的公班土,到現在才只出手了三分之二,但問題是這其中的利潤。
柳暢給的價格可是廣東海口都無法拿到的價格,他只要把這些鴉片往上海一運,就能賺取將近一倍以上的利潤,而一萬五千銀圓則是可以作為流動資金來使用,在上海能隨時拿出一萬五千銀圓的洋行都沒幾個。
何況他原來倒欠了柳暢差不多一萬銀圓,這次又只運來了價值三萬五千銀圓的貨物(成本不過一萬銀圓),卻能在柳暢這裡運走至少價值四萬五千銀圓的鴉片與現金,這樣的貿易對於他來說,利潤高得不能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