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想到了葉娘子那晃動的雪玉峰,想到她的媚狀,更想到她穿著一身素的正經……
葉娘子緩緩地坐了下去,只覺得又燙又硬,心底已經又喜又驚地罵道:“這個小氣鬼,怎麼還這麼剛猛……”
她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但是又覺得撿到寶了。
……
“台州情形敗壞至此?”
張玉藻的急函已經到了段光清的手裡,現在他詢問著自己的幾位師爺:“諸位,對於紅賊,可是什麼好的處置措施沒有?”
幾位師爺都是他的心腹,有的管刑名,有的管錢穀,但是現在根本拿不出一個主張,只有一個師名說了句實話:“現在連臺勇與台州綠營都抵擋不住,我們寧波唯有布興有廣勇可用,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說的是實話,寧波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是通商口岸,華洋雜處,地方極其奢華,因此綠營尤其不堪用。全文字無廣告
寧波城守綠營六營,可是實存的戰兵只有千餘人,就是這千餘人也沒有什麼能用的,前年上海小刀會之亂,怕小刀會跨海來襲,段光清只能用空城計,把這千餘綠營兵隔五日一操練,又僱勇點名至十餘萬,各發給百錢以充點心。
但是說這綠營的戰鬥力,段光清比他的這些幕僚還要清楚一些,咸豐二年他因為處置東鄉民變得力,上下都交口稱讚,但是東鄉變民之所以敢圍攻官兵,殺官員二十餘名,官兵二百餘名,那是有緣由。
咸豐元年,東鄉人張潮青請定鹽界,這個條件是極其合理而且符合民眾利益,但是反而被寧波府縣抓進了大牢,鄉人過意不去,認為張潮青是他們而入獄,於是集體到府城開啟了牢獄把張潮青搶了回去。
當時浙江巡撫就在寧波處置事務,聽說發生這等大事,立即放炮請綠營兵出擊,結果六營綠營兵竟無一人出營,事後更是不了了之、
結果寧波人都認為,連巡撫親至開炮,綠營六營千餘官兵不見一人出戰,那官兵不值一談,加上官方步步進逼不肯退讓,遂致大禍。
現在的寧波綠營情形,更是比咸豐初年還要不堪,水師根本不敢出海巡洋,段光清請水陸提督出海巡洋保衛商船,結果水師官兵都說是要致他們於死地,在這種情況,寧波府自身的防禦力量根本不值得一提。
唯一可用的就是布興有的廣勇,但是廣勇善水戰,陸路雖然亦稱能手,但兵數太少,仍不堪大用,何況廣勇一員,每月糧餉達十二兩之多,段光清根本僱不起太多廣勇。
至於在寧波府招募土勇,也是行不通,募勇自需財源,財源自從富商紳士處而來,而寧波商人與民眾素有商業城市抗稅的優良傳統,以前寧波府有人招募水陸兩勇各千名,準備拿來對抗太平軍,結果土勇一成,寧波府商人紳士異口同聲,都說人心驚動,不但不助餉,反而將募勇之人視為亂黨。
段光清只能問了一句:“那營兵既無用,土勇不足恃,只能用客軍募廣勇,籌餉可有辦法?”
“老爺!”一個師名倒是出了一個主意:“籌餉之事,關健在於慈溪馮家!”
慈溪馮家?段光清只能苦笑一聲:“就是怕請不動這尊大佛。”
慈溪馮家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名門,而是真正千餘年的名門。
現在的慈溪馮家不僅僅是寧波的大富商,他們以藥店起家,錢莊遍處全國,咸豐三年,咸豐帝令全國捐輸軍餉,結果就有御史奏馮家家資兩千萬兩,結果咸豐帝特旨令馮家捐輸數百萬兩。
結果寧波紳商無言以對,官方亦說至少也應捐三五十萬兩銀子,結果馮家就宣佈要收一切生意,自呈其家底賬,實有家資若干,請撫臺奏其家應捐若干。
寧波碼頭大小店戶,多借馮姓錢款,聞馮家要收生意,都說:我等不能不歇生意,寧波歇生意,則寧波之碼頭倒矣;各省皆聞馮姓因捐輸歇生意,則天下之富戶皆畏也,而商賈蕭索矣,此其關係不小
結果段光清認為一次從馮家搜刮出太多銀子會引發太大的經濟動盪,關係太大,因此認為應當放水養魚,捐輸不是一次一次一年兩年的事情,要慢慢地在馮家刮錢,結果馮家一次性拿出了十二萬兩銀子,而整個寧波府除馮家之外總共才捐了五十萬兩而已。
即使是十二萬兩銀子,也可以想知馮家之富,要知道千萬之家,流動資金未必有二三十萬銀子,更多的資產則是轉變成動產與不動產,而馮家可以輕輕鬆鬆一次拿出十二萬兩,可知其資本雄厚之程度。
而段光清放水養魚的策略也發生了一定效果,鹹年三年到現在,馮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