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走。”
李湛心中後悔,當初徽鸞與盧宣訂婚後,就不該放任他們接觸,相處日久,才會生感情。他問道:“你想繼續與盧宣的婚事?”傑米噠徽鸞搖搖頭,磕了一個頭,道:“不,我知道為著皇家的顏面,我與盧宣的婚事也是不成了。我只是請求父皇饒了盧宣。”
最後李湛依了女兒的意思,改判盧宣五十笞刑。
盧宣受刑後,太子舍人也當不下去了,他打算帶著家人回新陽老家。徽鸞得知後去送他。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彼此竟然有些生疏,徽鸞道:“你還好嗎?”
盧宣看著徽鸞說:“我沒事。你看著瘦了許多,公主,是我對不住你。”
徽鸞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你與那陳縈的事情應當早跟我說啊,我們在訂婚前就告訴父皇,可能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了。”
盧宣替她擦眼淚,不停地說對不起。徽鸞問道:“別人告訴我,說你是為了權勢富貴才去追求我,是不是?都到現在了,我想聽你說實話。”
盧宣握著她的手,道:“你是當今陛下極其寵愛的東萊公主,而且還是太子的胞妹,娶了你,我確實能得到權勢富貴,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我也是真心欽慕你,不能因為你與生俱來的高貴身份而抹殺我對你的心意。”
徽鸞鬆了口氣,“那我們這四年不算是白過。”
盧宣苦笑道:“今日一見,只怕我們以後再也沒機會見面,希望公主能遇到更好的人。”
徽鸞搖搖頭,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如今我是再不想婚事了。你回新陽後,有什麼打算?”
盧宣道:“我打算像我父親一樣,教授幾個學生,閒餘時間修書,就這麼打發日子吧。”
侍女過來說:“公主,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宮了。”
徽鸞點點頭,然後對盧宣說:“你多保重,我走了。”
盧宣看著她帶著侍女離開,眼鼻酸澀,他抬頭看看天空,倦鳥歸巢,公主待他的好,他將永遠銘記於心,他想他日後再也不會娶妻了。
……
李頊頭昏腦漲回到太子府,腦海中還響著父皇說過的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盧宣的事情關係到你妹妹的終身,你行事絲毫沒有章法!” 父皇還說了很多很多話,說他優柔寡斷,不像是高祖皇帝的後嗣,說他對於兄弟姐妹沒有友愛之情。他惶惶不安,彷彿回到了四年前,父皇與魏相等人商議廢太子的時候。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正院,曹貞把他迎進去,親自替他熟悉。李頊看著這個太子妃,突然有些憐惜她,嫁進太子府,自己偏偏不喜歡她,本來還可以安靜度日,現在估計連太子妃都當不了幾天了。他握著曹貞的手,道:“對不起。”傑米噠曹貞奇怪地問道:“殿下,您怎麼了?”
李頊把事情給她說了,道:“你是平陽侯的子孫,嫁給長安城哪家的貴公子都行,偏生入了我的府,現在被我連累,日後只能當庶人之妻了,是我對不起你。”
曹貞自進府後就被李頊冷落,對他並沒有什麼感情,他現在說的這番話也只是隨意聽聽,沒有任何觸動。做太子妃的這幾年,徽鸞對她一直很不錯,有什麼好東西不都不忘給她送一份,還時常接她進宮去遊玩,曹貞替徽鸞惋惜,道:“當日盧宣跟殿下說尚有婚事時,您就該稟明瞭陛下,否則就不會生出這麼多事了。”
李頊嘴裡噴出酒味來,“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我的錯了,是嗎?”
曹貞道:“妾沒有這個意思。”
“徽鸞喜歡盧宣,孤只是為了成全他們,何錯之有?都是那餘平的錯,若不是他鼓動陳縈去上書,陛下哪裡會知道這件事!”
曹貞見他醉了,知道再說這事也沒什麼用了,道:“殿下,您先歇著吧。”
李頊從榻上坐起來,緊緊抓住曹貞的手,問道:“你覺得是孤的錯,對不對?”
“妾沒說過這樣的話。”曹貞再次解釋道。
“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彷彿孤做什麼都是錯的!”李頊起身,搖搖晃晃地出了正院。
侍女擔憂問道:“殿下生氣了,娘娘,這可怎麼辦呀?”
“沒事兒,別擔心,服侍我洗漱吧,咱們早點歇著。”曹貞淡淡地說。
李頊去了東院,董良娣將他迎進來,嬌嗔道:“您可是兩天沒過來看我了,殿下,妾很想您,昀兒與昭惠天天都問父王去哪裡了,怎麼沒有過來看他們。”
李頊沒心思與她說這些,董良娣度量他的神色,猜道:“可是陛下說了您什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