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皇后的大限已經到了,忙上前問道:“可是皇后娘娘……”
寶珠紅著眼睛搖了搖頭,“還沒有。”
張讓鬆了一口氣, 皇后雖然有諸多不是, 但陛下心裡仍然有這個結髮妻子的位置。御醫已經暗示過,皇后最多活不過這個五月了。張讓服侍陛下一場, 自然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陛下襁褓之中父母俱去世, 到如今又快要失去結髮妻子,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寶珠聲音帶著哭腔, “娘娘跟我說了好多話, 又讓人去把太子叫過來囑咐許多話,讓太子聽從君父的話, 友愛兄弟姐妹,娘娘她估計不成了。”
張讓嘆了一口氣,“算了,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寶珠姑娘,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對於椒房殿的兩個大宮女, 張讓還是頗為喜歡寶珠的性子, 於是好心地提點了她一句。
寶珠感激地說:“張公公,多謝您。對了, 陛下現在方便去椒房殿嗎?皇后娘娘想要見陛下。”
張讓道:“陛下在與魏大人議事,不過既然是皇后的事情,雜家這就去稟告陛下,陛下應該很快就會去椒房殿。”
寶珠福身,“真是麻煩您了,那奴婢這就回去了,娘娘那裡離不得人。”
“去吧,去吧。”張讓擺擺手,轉身進了屋,然後把這事稟告給李湛。果然李湛一聽,立刻暫停議事,急匆匆地趕去了椒房殿。
餘蘊秀帶著人在殿門口迎接李湛,躬身行禮,“妾參加陛下。”
李湛扶起她,皺眉,“你身子不好,不要在這裡吹風,快進去。”他握著餘蘊秀的手腕,細伶伶,看著可憐極了。
餘蘊秀隨著李湛進屋,笑道:“往日咱們在民間時,陛下每次出門,妾必送到門口;陛下回家時,妾也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