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旁邊的齊、查兩位尚書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
彼此面面相覷,然後碰杯,算是提前慶祝了。
“唉,老黎,聽說這次還牽扯了後宮的娘娘?怎麼回事?”
“哦,就是那位沈婕妤,修玉那孩子的同族堂妹,兩個孩子關係不錯,她提供了不少線索。”回憶起那位婕妤的風采,黎崇哪怕是醉態之中也流露出讚揚,“挺狡猾,蠻厲害的小丫頭。”
從頭到尾唱唸做打不帶重複的。
她能字字珠璣的切中要害分析案情,能動之以情的讓人原諒她兄長的“冒失”。
眉角眼梢都是鮮活的氣息,完全沒有普通閨秀的拘謹和刻板。
和皇上之間的互動,跟著帶著平凡夫妻之間的隨意。
不怪軒毅(皇上的字)喜歡她,不錯的一個丫頭。
“我說呢,怎麼才一下朝沒多久,就聽到御史那邊有陰陽怪氣的傳聞,他們訊息還真夠靈通的。恐怕是上次的宮女伺候得他們流連忘返了吧~哈哈哈哈哈。”
“你一個刑部尚書,能不能別那麼促狹,嚴謹公正鐵血無私才應該是你有的模樣。”
“那你的意思是,老黎這個戶部尚書,就應該是大肚彌勒,開口見笑或者是貔貅轉世,只進不出?”查讓禮揮了揮手,“對外意思下就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黎,你說……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柳竹有個女兒在宮裡。”
“然後呢?”
“沒什麼,隨便想想。”舉杯湊過去和兩個的杯子碰了碰,不再多言。
這宮裡也該鬥起來了吧……
完全沒錯,宮裡早就已經暗潮洶湧了。
從掀翻了柳竹開始,韓少軍就知道,他和柳充儀必有一戰。
從柳竹被抬回去,到如今,說長不長,說短絕對不短了。柳依的動作絕對不算大。也就一開始求見了皇上後。
轉頭就把自己關進了佛堂。
沒有稱病,沒有哭訴,甚至沒有要求見自己的家人,時不時才傳出她深知家人的錯誤,她無言申辯,只求皇上不要氣壞了自己。柳家的罪,柳家人自己承受,知錯,悔過。
表現得簡直完美!
所有人都等著他和韓少軍開撕呢,結果柳依縮了。縮得中規中矩,縮得絕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局。
一個讓自己穩下來,好在將來把沈靜姝拍下去的時候,不被牽累的局。
至少不被第一時間想到,就是她乾的。
韓少軍也是這麼認為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防範著柳依。也防範著和他過不去的那幾位趁機下手。
比如說文貴妃,敬妃,聶婕妤等等。
畢竟,現在韓少軍出事的話,有一個那麼現成的替罪羊(柳依),不用實在是可惜了。
沒想到柳依還真能忍。
司軒那邊已經開始下手,御史臺那裡基本上已經放棄了柳竹。柳家五代不入朝堂已成定局。哪怕大墨沒有家中犯事,宮妃就淪落為罪臣之女的這種定論。
可也不能否認,如今的柳充儀,位居從三品,但是家世已經不再是名門千金,而是白衣之女。這落差……
“會不會,她龜縮不出是真的?她沒打算對付靜姝。畢竟她現在是柳家唯一能撐腰的人了。她若再出事……柳家人連一句,我們宮裡有娘娘都做不到了。”
“那也要看什麼人家,席家那種絕對會說這種話,柳家會甘心靠著這麼一句話撐著?”
“他們也沒別的選擇了吧。”
“唯一的依靠,可也是唯一的希望啊,若是柳依能獲得聖寵,或者是有個孩子什麼的……”
所有人靜默了一下,好像難度挺大的,尤其是在皇上對柳家全無好感的時候。不是他們說,柳依作為宮妃,真的是挺沒特色的。宮裡的女人大多都能找到自己的定位和特色,就算一開始不知道,後面也逐漸摸索出來了。
儀月,於雅這樣的寵妃不去說了,看看曾玉蟬,她那帶著五分異域風情的的臉就是特色,不過因為曾經站隊失敗,她收起了所有的特殊,一切言行舉止都把自己標準化,為的就是在宮中求安全。
連韓少軍這個男人,初來乍到,第一時間也規劃自己的人設和路線。
柳依呢?在外貌沒有多大特色的情況下,竟然走端莊賢淑路線,動不動還喜歡悲情的規勸一下,來個忠言逆耳(司軒說的),這能得寵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