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還怕什麼閒話,她做這個商會會首,也會有閒話。幫楊記做事,也會有閒話,總之只要做事,就會有閒話。早晚有一天,寧波的商人會知道,她和我的關係不一般。不過那又怎麼樣呢,誰在乎。我下面要做的事,比起這些來,根本是九牛一毛,我倒希望他們把目光停留在我搞女人上,這樣我做別的事,就沒人在意了。”
他邊說邊從後抱住李玉娥“二姐兒,我跟沒跟你說過,你吃醋的樣子,最好看了。”
“討厭,找你的薛娘子去……別胡鬧,剛弄好的,又弄亂了……”玉娥掙扎了幾下,就只剩下了陣陣的哀告,月娥主動的靠過來,三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三人廝磨了良久,楊承祖才在二人耳邊道:
“其實說真的,昨天城裡大亂的時候,我的心裡想著你們,想著么娘、青青、珊瑚兒。想著咱們家的女人,怕你們哪個出了事,如果真是那樣,我恐怕也會像劉錦一樣,做著魚船殺出去,跟這些倭人拼命!至於薛娘子,我當時壓根就沒想過她會怎麼樣。如果她真的有了什麼閃失,我可能也會難過,然後會發兵啊,殺人啊,但是肯定不會去拼命。”
“寧波的楊記,以後會擴充套件到全浙江,富庶之地的大掌櫃,要用的人,必須是知根底,可以掌握的。薛氏成了我的枕邊人,我才敢放心把這麼大一個盤子給她看著,要是換了別人我就不放心了。你們呢我倒是放心,可是把你們放在浙江,我在京裡,這可怎麼行?我們的二醜,不能總也見不到娘啊。所以這個薛氏,只是一個大通房,你們兩個姨娘,吃一個通房的醋,很丟人的。”
這個時代裡,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只有大婦才有資格出來說幾句。像是李家姐妹這種妾室,是沒什麼資格指責的,像是玉娥這種跟丈夫甩臉子的,激怒了男人被打一頓,也沒什麼地方說理。
何況楊承祖是天子寵臣,地位尊崇,肯對兩人這麼低聲下氣的討好,就是把臉給到了天上。兩人不管心裡如何的不高興,表面上也得表現的十分知足,大家都退一步,日子還能過下去。如果真搞到兩邊都下不來臺,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月娥由於一直沒有生養,很是害怕有朝一日情薄之後,就把她趕出府去,或是趕去做下人。畢竟當初兩人的結合也是偶然,談不到多深的感情,這時急忙討好著“夫君,你對我們姐妹的好,我們知道的。其實二妹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你惹上是非,或是損傷了身子,你別怪她。”
玉娥則關心著另一個問題“夫君,你說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比起和薛氏的事要嚴重的多,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練兵了。現在東南的武備就是一團爛汙,即使劉錦用自己的死,激發了他們的血性,但是東南武備廢弛久以,不是他們有了血性,敢打,就能打贏。更別說,劉錦也不可能用自己一條命,把所有人的血性都激起來,最後還是不成。要想打的贏倭人,把丟的面子找回來,就得練新軍。可是練兵這種事,最容易遭人物議,就像東南的武備,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它變好。大家都爛的時候,你做的好,這就是罪過,就有一堆人要搞你。所以我這新軍一旦要搞,肯定是會引來一堆人攻擊,或是挖坑,下絆子,又或者摻沙子下黑手。跟這些事比起來,區區一個薛夫人,你們說還能叫問題?”
聽他這麼一說,李家姐妹的臉色也凝重起來,縱然是才略平平,她們也知道千夫所指的情形是如何困難。她們兩有點自責,為什麼自己不是出身高門大戶,也不是什麼資質聰穎之人,不像長壽、如仙那樣能幫相公分憂解難。
玉娥少見的主動回應著楊承祖的熱情“夫君,我們姐妹都沒什麼主意,不能為你想辦法,只要你認為是對的事,就只管去做。我們是你的女人,肯定會支援你,今後不敢跟你亂鬧彆扭了。就算……就算兩京十三省的掌櫃你都用通房丫頭,我們也沒什麼話說。薛娘子那邊,只要能籠絡住她,就讓她多來幾次,也沒關係。”
楊承祖笑著在兩人臉上各親一口“你們能懂我就好了,下面我們就看薛娘子做的怎麼樣了。如果她做的不夠好,我就幫她一把,寧波這裡的兵,必須練出來。”
數日之後,寧波商會新任會首薛夫人正式向寧波衙門上書,請求朝廷派兵護衛寧波,以防倭寇。整個東南的新軍計劃,在也就是在此時,掀開了序幕。
第七百三十九章編練新軍(下)
寧波這裡由於是個商業城市,文化氛圍與一般的大城市並不相同,整體而言,這裡的民風比較開放,包容性也遠較南京那種大城市為強。他們雖然也尊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