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塑金身,辦幾場法事祈求風平浪靜,出海平安。
除了日常的祭祀內容外,事後照例有廟會,由海商出錢,官府出面維持秩序,與民同樂,場面很是熱鬧。這些廟會照例會吸引來一堆江湖人,進行各種表演,或是找著其他發財的機會。楊記的戲班也在這次的廟會上露了臉,演了八大錘、挑滑車等京劇武戲。
這些演戲的女子不但模樣好,而且都有些武功根底,吸引了不少眼球,也為楊記做了很不錯的推廣。
與南京這種城市不同,港口城市擁有著開放、心潮以及包容性強等特點,對於女子戲班之類的物事接受起來也容易。事實上這座城市裡,自己就有不少女人出來做生意的店鋪,男人出去跑海,女人出來做生意,風氣比起南京還要開化。
一間綢緞莊內,郝青青與知了在挑著綢緞,一位模樣可人的女掌櫃殷勤的伺候著。這掌櫃知道郝青青是主持祭海的楊老爺府上內眷,而楊老爺則是寧波土皇帝賴公公的至交,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起的存在,態度上自然沒的說。幾十匹新來的綢緞都搬了出來,供主僕兩人挑選。
一名頭上梳著雙髻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從後面跑出來,充滿好奇的看著郝青青與知了,過了一陣又大著膽子去扯知了的衣角。女掌櫃跑過去,對那小女孩一陣訓斥“四丫頭,你怎麼不在自己房裡待著,出來打擾客人幹什麼?信不信打腫你的p股!”
郝青青連忙攔住她,一把抱起要被嚇哭的小女孩,在小臉上親了幾口。“這麼可愛的女娃,怎麼捨得打?疼還疼不過來呢?你叫四丫頭是不是?我也有個女兒,叫做三醜,不過比你小,如果她長到你這麼大時候,我就教她練拳,讓她打的她那幾個姐姐滿地找牙!來,叫聲青姨,姨姨給你錢買糖吃。”
有了這小孩子,反倒是讓掌櫃與郝青青的距離拉近了,雙方就那麼談了半個多時辰,聊著孩子,聊著自己的相公,臨走時,胡亂挑了幾匹綢緞,又丟下了幾枚銀錠。
等到出門時,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忽然朝著知了撲來,口內大喊著“知了,你是知了?”
可是不等他靠上前去,早就有四名身強力壯的護衛如同一堵牆一樣將他擋住,接著就是一記重拳打在這高大乞丐的小腹,將他打的如同一隻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四名保鏢,一邊將他往牆角趕,一邊將拳腳劈頭蓋臉打下。
郝青青看看那邊,回頭看著知了“知了,方才我聽到那個乞丐,似乎是叫你?聽口音,有點像老家人,要不要去看看?”
知了懷裡抱著是那位女掌櫃送的十幾樣禮物,雖然不重,但是很佔地方,把臉都快擋住了。邊走邊道:“小姐,我估計是你聽錯了。咱老家離這好遠,怎麼會有老鄉,再說就算有,不去楊記做工非要當乞丐的,也肯定是二流子,見了也沒什麼用。”
“說的也是啊,見了沒什麼勁。我說,你怎麼還是那麼沒力啊,我教你練功夫,你得真練,練不好,伺候相公沒多久就沒力了。今天一定要堅持的時間長一點,否則相公不開心的。如果他回頭厭煩了要換人,別說我不幫你啊。”
“小姐……你怎麼在外面什麼都說啊……那個功夫……我一直有練的,今天晚上就算是死了,我也會堅持。”
兩人竊竊私語,向著馬車走去,對於被保鏢爆打的乞丐,沒誰去關注。天空中烏雲翻滾,風中的腥氣漸濃……要下雨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小事(上)
天氣還沒到四月,不過沿海城市已經有了夏季的特徵,空氣粘稠,風中瀰漫著海水的腥鹹味。天空陰沉沉的,但始終沒下雨,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大悶罐,讓人覺得異常不舒服。
楊承祖這些日子除了到賴家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外,別的時候,都是把心思用在楊記上。賴恩以及薛家名下的鋪子全部加盟楊記,楊記的一下子就殺進了寧波的商業圈子,並且擁有了較高的起點。
寧波這個城市的繁榮程度,較之南京猶有過之,屬於個典型的港口商業城市,包容度比起南京好的多。並沒因為楊承祖及他的楊記踩進來,就要立刻予以排擠,商會這邊過來拜了碼頭,也答應予以幫助,商人們也紛紛過來示好。像是郝青青去的那家綢緞莊,類似的還有不少鋪子,都向楊家這邊發出了邀請,氣氛很是融洽。
當然這不是說寧波這邊的商戶都是善男信女,如果沒背景沒人脈的人硬過來搶生意,多半還是會賠的一塌糊塗。可是楊記自身的資金實力,不是這些小商戶能頡頏的,況且算上靠山,他們也扛不起。
這裡的商戶,總體而言還是那種要想富的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