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不一樣,不用去聯姻,不用靠丈夫生活。我想要像巴御前一樣,找到自己的英雄,與他並肩戰鬥,如果找不到的話,就作為武家而奮鬥下去。那時的我,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呢。結果就在我出陣回來時,許洋來我家談生意,注意到了活躍的我,我人生的第一陣,實際也就成了我的最後一陣。算起來,到現在已經做了許洋十三年的妻子,可是那個做武將的夢,卻還沒醒呢。”
楊承祖想想當時的年齡,心頭一陣惡寒,暗自詛咒著羅力空必須死,同時也明白玉子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表態,反倒是有些不滿。她不想當大人物籠裡的金絲雀,只想做戰場上任意翱翔的雄鷹,自己的安排,她並不滿意。
“做了許洋的妾室之後,我見外人的機會不多,不過偶爾也會和人打交道,其中也有一些人對我的身體有興趣。大概在他們眼裡,女人的作用,永遠都是用身體取悅男人吧?直到看了欽差的話本後,我一直覺得,欽差與我所遇到的男人並不一樣,你是個真正可以懂女人,讓女人可以過想過生活的。可是在欽差眼裡,我也就只能是做某人的私寵,在一座這樣的房子裡,等著男人的召喚與寵幸?”
“如果我說,我確實是這樣認為,夫人又會如何?”
玉子慘然一笑“妾身方才已經說過了,服從強者,向強者獻上一切,是弱者的生存之道。如果欽差老爺的想法是這樣,我也只有服從,就算是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
她說到最後時,臉紅的像蘋果,聲音微微顫抖,手停留在裙間繫帶上,顯然已經準備好奉獻自己的身體,服務未來主君。
楊承祖擺擺手“夫人不必如此,我只是打一個比方,其實做生意這種事,我提我的價,你們談你們的價,這都很正常。大家如果一上來的路就想到兩頭去,生意確實就不好談了,我說實話,確實很想和夫人……誰又不想呢?不過我不會勉強你,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至於許氏船隊,其實你們想要保留武力,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前提是,你們不再是許氏船隊,而是楊氏船隊。你們全部人馬,加入楊記商號,成為我的部下,我會給你們派一位頭領,和一批部署過來,還會淘汰掉你們中的一部分人。經過這樣的整編,以前的頭領,可能約束不住自己的嘍羅,整個船隊,也就要換個當家。”
“換當家?”玉子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疑慮“欽差手下人才濟濟,一支小小的艦隊,對您來說,確實不是問題。但妾身必須提醒一句,海上的事,跟陸地上不同。並不是一個名將,都能夠帶領好一個船隊。其實每一年,都有一些當家,被自己的手下幹掉。這裡面,有一些是有人指使,還有一些,就是當家自己的過錯,官府的威風,對於船上的人,很多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我……我不是在威脅,我只是希望尊敬的閣下可以謹慎一些。”
做了這麼久的海盜夫人,諸如善良、淳樸這一類的正向詞彙,註定與這位倭女沒有什麼關係。她這次反水,實際已經將整個許氏基業,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上供足夠的好處後,換取的就是一個當家地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朝廷空降一個當家下來。
不但是她,加上許棟的立場也是如此,他們打不贏官軍,所以認慫是一回事。讓官府來接管艦隊,然後為官府打生打死,那實在就有點太划不來,如果那樣,還不如當個平民百姓好一些。
楊承祖也不急,輕輕品著茶水“夫人說的是,船行海上四下裡看不到人煙,衙門的威風用不上,單純靠官府身份,是沒人會服的。但假如是天妃娘娘來做你們的當家,情況就不一樣了吧。你說的反水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之所以會反水,還是老大自己的人太少。就如許洋,如果是在寧波大戰以前,夫人在這裡偷偷看我的話本可以,想要揹著他招安,也是不敢吧?可是現在,你的人比他的多,就可以把他軟禁起來,這就是區別所在。在我上島之前,在島上已經安排了棋子,何況還有黑鯊幫的殘部,他們大多已經入了天妃教,對教主的話比對皇帝的話還要信服。我把這些人派來,你覺得還能不能壓住你的舊部?”
玉子的話被堵了回去,就只好再次趴在地上,向楊承祖表示自己實在太冒失,不該冒犯主家的威儀。
“沒關係,我這個人沒有這麼多的講究,我只在意別人反水,而不會在意別人冒犯。你也不用想的太多,大家都有私心,真正沒私心的,就是聖人。我幫冷飛霜的原因,在於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要幫她立一個基業,這也就是我的私心。你們不想放權,是你們的私心,大家都有私心,也就沒有高下之分。不過現在我強,你弱,那你們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