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氏她們挪到那去就是了。”
“娘娘放心,楊某既然要保你們周全,就要保到底。九姐那邊我去說,你們就在家住著,保證沒人會趕你們。”
“那就要說聲謝謝了,夏皇后那邊,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若是你這裡留不下,我怕也是難逃一死。”劉五兒嘆了口氣,神情中露出幾許哀傷
“我們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能遇到你,還能有個好收場。其他的姐妹,還不知道過的怎麼樣。馬氏那邊你去看看吧,那個女人比我苦,別看她一副冷如冰霜的樣子,其實是個心熱的女人,沒她我也到不了這。我聽說馬昂被抓進京裡了,那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可能的話,幫他一把,她會感激你的。”
第六百六十一章春閨怨
這次北虜困城,按說是宣大那邊沒什麼關係,不過馬昂的身上,也打著明確的正德系標籤,這次藉著整頓九邊的機會,他也順理成章的被順手拔掉。彈劾他的四名御史安磐、徐文華、程啟充、彭汝實都是嘉定人,合稱嘉定四諫,乃是清流中鼎鼎大名的人物。這四個人是都察院中有名的煞星,被他們盯上,自然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四人聯名彈劾馬昂殺良冒功,濫報斬首,貪墨兵餉,侵奪民田,勾結外虜五事。並非是無的放矢或是風聞言事,而是證據確鑿,言之有物,基本可以算做板上釘釘。馬昂仗著自己皇親身份,在邊關是很做了些惡,加上上次斬殺俺答之後,被袞必裡克攻關,拼死抵抗之下雖然守住防地,但是傷亡也大的嚇人。現在靠山倒了,如果認真查究的話,馬昂怕是免不了一個自己斬首,家眷流放的下場。現在其全家已經遞解進京,押在詔獄裡,只等著走手續。
劉五兒推著楊承祖走到門口,彷彿是在哄自己的愛人一樣“馬氏的性子是彆扭了一點,可是人長的那可是……我告訴你啊,她現在是戴著面紗,當初在豹房,我是見過的。就算是女人,也要動心,比我強多了。再說她能騎馬,能射箭,腰腿有力,你若是能把她搞上手……那就有福了。不管她嘴巴上多兇,可是馬昂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不會不關心的。其實她聽說兄長被捉,也在偷偷的掉淚,這些事你不知道,可瞞不過我的眼睛。”
與劉五兒、杜氏這幾個女人不同,馬氏對於楊承祖的態度十分冷淡,她的日常用度也十分節儉不尚奢華。彷彿是個避世隱居的隱士,在楊家的存在感幾近於無。或許是楊承祖家中女眷眾多,又或者是劉五兒和楊承祖的這種愛昧關係,讓她產生了戒備心理,日常連話也不大對楊承祖說。
楊承祖原本每天要對幾個豹房的女人例行問安,那幾個女人都會把他叫進來,哪怕沒話找話也要多留一段時間。至於秋波暗送,或是言語勾挑就不必多言,馬氏那邊卻是連門都不給進,只在門首說上一句,就沒什麼話說。
這時天色已晚,楊承祖本來沒指望對方會開門,可是沒想到他說了來意之後,房門居然真的開啟了,不過迎接他的是裝束整齊的馬氏,以及拉滿弦的弓。箭鏃的鋒芒,鎖定楊承祖的咽喉,聲音則冷的像冰塊。
“天這麼晚了,你來敲我的門,是要幹什麼?我不是劉五兒,也不是杜氏那些沒廉恥的賤人,如果想在我身上做什麼文章,我惟有一死以拼。”
楊承祖將手一舉,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娘娘,不必如此吧?臣對你素無冒犯,你何必拿我當賊一樣看待?我過來是問個安,另外來跟娘娘說句話,馬國舅被捉的事,臣已經知道了。如果娘娘您有什麼想法,只管跟臣說,臣能力所及,定全力以赴。”
馬氏朝他使了個眼色,同意他走進房中,不過手裡的弓並沒放下“就是我的兄長,將我送進豹房,也是我的兄長,逼的我不得不打掉我親生骨肉,你覺得,我還會救他?還是說你想用救他作為條件,要挾我答應你什麼條件?我早就知道,男人都是一樣,我告訴你,我是伺候過先皇的,你別想碰我,大不了,我就一死而已。”
她邊說邊將弓朝著楊承祖身上瞄準,不過楊承祖倒是沒什麼懼色,“娘娘,你也不必多想,你到現在還蒙著面紗,縱然是天香國色,也看不出來。所以臣不會對你有什麼企圖,更犯不上威脅。我只是來說一下,馬國舅的問題,恐怕會很麻煩,臣也未必有辦法,不過會努力為他說項。他還有幾個子女,我會盡力的把他們保下來,就像江然一樣,你看他在我家,不也是活的不錯麼?”
江彬的妻妾女兒,都被髮到楊家為奴,與那個甜水鄉的女人以及江然,被楊承祖安排在一處鄉下田莊裡集中居住。雖然生活上不能與當初相比,但是並沒真被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