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記恨你。”
“怕什麼,那表上的名字寫的是世子,生辰八字則寫的一個小太監的,這貨不對板的,能有效果就怪了。我和世子已經商量好了,這不過就是一齣戲,表的是個忠心,只要意思到了,就算起到了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這種事,就是誰走在前面,誰比較佔優勢,若是其他人想出什麼么蛾子,反倒是我們被動了。這回咱們這麼一鬧,我估計泥老孔那邊,也得開始折騰了。”
當天晚間的時候,衙門那邊就同樣佈置了法臺,又緊急的尋了幾個道士來。興王通道,安陸周圍倒是很有幾個道觀,也很有幾個有名氣的道士,做這種法事的人才並不缺乏。孔璋及州衙的佐官,也在這些道人的指揮下,開始了這種折壽儀式。至於那些生辰八字裡,到底有多少為真,多少為假,那就只有上蒼才能知道。
在這種儀式舉行了不久之後,就從南京方面傳來訊息,大抵是這種兌換的方式確實有效,正德天子果然恢復甦醒,啟駕返京。這一來,湖廣的藩王,不管是否自願,都得動作起來。湖廣之地道士僧人身價百倍,大明宗室折壽千年,損失慘重。不過由於都是落到了後面,終究是不如興王這邊佔了先著,論起影響相差了一大截。
安陸王府,後花園內,朱厚熜將自己寫的詩作拿到了楊承祖面前“大哥,你看看,這詩文如果送給雪娘姐,會不會有作用?”
“這東西對你追女孩子,其實真的是沒什麼用的。”楊承祖看也不看的把那稿紙放到一邊“再說,我說過多少次了,像這種東西,你該拿給長史看。我是個武夫,不對,我是個佞臣。武事你也別問我,我告訴你的答案肯定是錯的,這詩文,我是真的看不出好歹的。”
“能寫出滾滾長江東逝水的人,可能是不懂詩文的?”朱厚熜笑著搖了搖頭“你說這話,孤肯定是不信的。不過你說這東西對追女孩子沒用,這個孤信。因為孤的詩文無論如何,也答不到滾滾長江東逝水的地步,拿到雪娘姐那,也不會讓她眼前一亮。可是不用詩文,我又該用什麼手段,才能讓雪娘姐知道我的心意。”
孫雪娘當初與他的相逢,不過是匆匆一聚,大抵是拿他當成個小毛孩,至於說成親的物件,肯定是沒考慮過的。及至後來王府的提親,對雪娘而言,實際也是壓力遠多過正面意義。
孫家選擇楊承祖為婿,固然是有雪娘屬意的成分,也未嘗沒有讓這位年輕的世子早點死心的意思。這個時代,姐弟戀並不怎麼被人接受,雪娘自然不會把比自己小好幾歲的世子當做良配,想要追到她,也確實是朱厚熜面前的一道難題。
按說他現在在喪裡,是不該想這些事的,不過人的天性,並不是一些禮法或規則所能限制的。楊承祖笑著問道:“你才多大啊,至於這麼急麼?放心吧,孫小姐一時之間,是不會找人嫁了的,你還有時間呢。”
“問題是天子起駕還京了,孤覺得時間緊迫,萬一過段時間孤就要進京了,這門親事不是就更沒指望了?”
第五百零九章重遇至尊·天下無主(二十三)
對於正德的身體,兩人事實上都不怎麼抱希望,所謂恢復神智,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作為預知歷史的楊承祖,自然可以確定,正德是走不過這道坎了。而作為朱厚熜則選擇對楊承祖的分析完全信服,折壽求壽的事,就是一場做秀,作為當事人,他從心裡就不信。
“如果真的折壽就能換壽的話,我就讓安陸所有的人,都為孤來祈壽,那孤不就是不朽之軀?如果這個法子真的有用,當初父王就不會死了,我通道修道求長生,不代表孤傻,這些話,孤是不信的。從南京到京師,就算是好人,恐怕都要累的渾身像散架,一個病人……孤總覺得,時間不多了。”
“急什麼,這種事真的急不來的。我可以帶你離開王府,不過呢,想要見到雪娘,我真的沒辦法。”楊承祖搖搖頭“孫家深宅大院,哪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的,再說了,安陸最近也沒個詩會什麼的,否則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別了,詩會什麼的,孤去了的話也容易被人認出來。現在安陸認識孤的人不少,被人認出來的話,很麻煩。不過這種名聲,真的有用麼?”
“當然有了,要不然的話,你當那些人為什麼要求名呢?再說這樣搞,不但讓你有個忠孝之名,先佔個大義名分,更大的好處是,讓那些閣臣們相信,你是個很好糊弄的主人。萬歲就是因為太不好糊弄了,大臣才不喜歡他,大家總是在鬥,而且大臣還總輸,所以這次,大家才要催著他返京。並不是京師真的能把他的病治好,不過是大家都知道,如果他死在南京的